务,找了个别的小工作,回到宵恍城照顾小芾去了。但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他现在的生活竟是如此窘迫。
展白俞哪能觉察不到身后异样的目光呢,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啊,这里好久没有想到会有兽人来,便没有打扫了,如果待客之道有不合适之处,还请直言不讳。”
“至于武馆这边啊,一年前最后几只孩子已经离开了,便一直关着了。”他们跟着展的步伐停下,白俞看向挂在墙上已经有些破碎的挂画,苦笑道。
“你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小芾出了事,你是不是要?……”溟看上去有些生气。
“溟,你也知道我的,”展叹了一口气,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以后我可能会去一个比唤古海还偏僻的地方,我啊,很早就没什么好好活着的兴味……”
“请等一下!”索珥突然站住叫道。
展白俞愣住了,不解地回过头来看着气血上涌的小医生。
索珥早知道小芾的心病危在旦夕,而展白俞不同往日,看到如今的他如此自暴自弃地生活,再从方才他和溟叔的对话,索珥已经认识到“镇山侯”极有可能有了轻生的想法。
要说索珥最讨厌的那类兽人,就是讳疾忌医,要死不活的那些病患。也许出于好心与善良,但听到他们要放弃生命的搏斗,以前的索珥总是会觉得是自己没用,从而非常地恼火。
在有了圣藤以后,这种情况基本见不着了,可惜他的实力不够,很多疾病他还不能一发疗愈。
这次他更能感受到挑战了,面对展的迟疑,他说出自己的心声:“请不要在我面前说出不会好好活下去的话,展先生!即使小芾的心疾非常棘手,但也请不要因为如此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啊!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忙的!”
溟也靠近,将利爪轻轻落在白虎兽人的肩上:“索珥说的对,我很早看你这样消沉的样子不爽了,你应该振作。”
“依我之见,本来在这间老屋中得病的兽人,恐怕不会只有小芾。”
溟的目光定住在展的身上,展白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化作一声长叹。
“谢谢!我不会了!”尽管同时露出的笑容还是很勉强。
他才二十多岁,正值壮年,又是什么时候心态已经如此迟暮了呢?展正思索着,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通往院子的门前。
“就是这里了。”
索珥看向心神不宁的展白俞,总在想自己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激了。但想到总能见到病患了,不如先把事情的重心先放在工作上班
和过去一样,小芾一定还在牢牢地坐在树下,欣赏着高天的风景吧。白俞如是想。
展松了口气,敲了敲门,随后缓缓将门推开。
“小芾,我来……”
他的话说一半,兽人已经愣住。干净整洁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棵开着盛艳影桃的大花树。
分明其实已经到了影桃的赏花期之末,城中其他的影桃已经开始大量凋谢,唯独只有这不大不小的院子中的花树盛开着不落的花。
索珥和伦森走进院子边的木阶。索珥看见这里的影桃竟开得比城中还美,不由得一愣,并在一瞬间沉醉于舒适的花香中,直到这份短暂的安宁被展白俞着急的呼喊声打破。
“小芾!你在哪,快回答我一下啊!”
他们俩这才注意到院子中没有所谓的病患,这里唯有他们两位客人。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