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他立了封名——从此,东郡又多了只不爱以封名自居的“了风候”。东郡虽然落后,但兽人们大都归过得满足;封侯的薪资不少,此后本来就没有事务压身的他到处满世界“变穷”游。
生萧因为师父早处理好了麻烦大事务,他此后驻守的一个月,不能说是轻轻松松,也实在是潇洒至极。
过了一个月,展白俞回来了。他从展师弟那里得知小芾的病已经意外地稳定下来——虽不知道原因为何,但看见结果的师弟这次回来韫玉后,明显神色都好了太多。具是些高兴事,生萧的心情也舒畅哉,玉城外闻箫声悠悠。
之后东郡主因为考虑镇山侯担忧在东郡的弟弟,有咨询过让了风侯代替其职务。
然而饮熙不喜韫玉镇,最后提出自己想去相对环境舒适自然,空气清新的古竹林,去那里搭建末曦突然兴起想要建立对着西北两郡的通口小镇——他也曾好奇问过末曦其兴由,郡主沉默良久,只答为了一位居住在东北郡界的兽人。
但白俞换职一事,却最终再也没有机会了——毁灭韫玉的地震来袭,房屋倾倒,哭声震天,残存的兽人们妻离子散,拖着家口连夜离开旧时的繁荣玉乡。回到韫玉的镇山侯在远处同幸存的兽人们看向连城的废墟,和无数被埋葬在废墟下的兽人们,曾几何时,他眼前再现了当年彻底断绝洛家的矿难。
白俞一瞬间仿佛再次看见了,当年站在坍塌矿窟前,最后理智着的洛芾。外在的强大身形再也撑不住内心的压力,镇山侯在兽人们面前泣不成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到韫玉最后的故事,两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子都沉默了。再闻虫鸣,今夜注定难眠。
索珥心想,当他到了韫玉镇的废墟,无论如何都要去缅怀那些在灾难中离去的无辜兽们,被人类灭族的旧痛浮上心口,他沉沉地向一边倒去。
所谓“医者难医自心疾”。索珥只觉得现在心口好痛,但他已无力唤出圣藤们;火焰方才熄灭,而伦森在夜里看不清,刚起身,就结结实实地接住了索珥的身体。
他的耳边听见索珥的啜泣声,伦森自是心里一惊。即使在圣山上、盘竹镇里,他也从没有见过索珥这般在自己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因为年龄相近的缘故,在场所有的人们都忘了,索珥其实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只小兽太罢了,只是他已经习惯一只兽消化所有的情绪。
伦森情感的记忆却是实打实地空缺,此时他虽然知道索珥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而终于在焦急与无奈的催动下,他稍稍抱紧了怀里的小狼兽,将胸膛轻轻贴近他的脑袋,小心地伸出手来回抚摸他的耳朵。
索珥感觉到自己枕在温暖的襁褓中,合上眼,他轻轻呼出了声。伦森继续温柔地抚摸着他后脑的毛发:“索珥…索珥?……”
伦森叹了口气,索珥不知道何时起已经睡着了。他的身体有点沉,但对此刻的伦森来说抱走并不吃力。
“我也困了,饮熙,我们先去休息了。”
“嗯。”饮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二人的举动,什么也没说。他转身看向远处的夜空,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
直到地平线处快要露出鱼肚白,他才只身走入帐篷中。久久地旅行,看来睡眠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隔天饮熙第一个起来,他将外面的东西收拾起来时,两个小少年也从美梦中醒来了。
三者吃了饭,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再次出发。
“我们到了!”
太阳还未到正上方,伦森便远远地看见了群壑中的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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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小说正篇第三十章末(第0章:那我走?)跳出来感谢一下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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