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瓢泼的夜雨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闷雷在高空发出一阵阵轰隆的声响,好似有远古的神灵挥动武器发出不甘的怒吼。
漆黑的夜空中时不时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将整个天空照亮,然后又迅速的暗淡下去。
齐明坐在床沿垂首无语。
他怎么坐在管家床上?
这是个好问题。
屋子并不大,甚至说有些过于简陋。屋内靠墙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尾放着大箱柜,还有个衣橱跟套简单的桌椅。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西侧的墙上开着一扇小门,齐明猜测那是卫生间。
这间屋子比起卧室,看上去更像是仆人房或者杂物间,没人知道管家为什么住在这里。
现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正被管家坐在身下。齐明四处张望也没看到第二张椅子,他不自在的收回视线,打算赶紧找个理由回房间。
但是当管家坐在那把椅子上优雅的叠起长腿,从旁边的桌上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
齐明尴尬的背着手站在他面前,跟个罚站的小学生没啥区别。
整个人尴尬,无措,脚趾都要在地板上再造一座地下酒店。
他脑子疯狂转动,脑海闪过无数告别的措辞。
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不行,这句话有点像太监。
雨太大了我先走一步?阿这屋里又没下。
“坐。”管家眼睛一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轻伸手示意齐明可以坐在他的床上。
他在卧室里并没有穿着外套,收腰的深色马甲穿在白色衬衫外面愈发显得肩宽腰窄,腰腹紧实有力。
听着外面不停歇的雷声,卧室的空气中还带着丝丝冷意。齐明能感觉到椅子上的男人目前并没有恶意。
他的第六感很灵的,除了对老王不好使。
“我……”短短几秒让人坐立难安,齐明刚要开口就被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断了,脸上瞬间发烫的羞红一片,耳根也被染上红意。
“对不起深夜打扰您,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他一握拳头猛然发力,从床上直挺挺站起来。
“深夜的酒店很不安全,今晚你可以留在这里。”
这几乎是明示了。
管家将茶杯轻轻放在瓷白的碟子上,眉目间带着不赞同的意味,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立柜前,从里面端出来一碟提拉米苏,深色的可可粉均匀的撒在甜点顶端,白色的蛋糕片和褐色的夹心层层叠加,精致漂亮。
他礼貌的扶着齐明的胳膊,将他轻轻按在座位上。
“啊……呃……”座位上仿佛还带着上一个人的余温,齐明不自在的动了动,迷茫的盯着碟子眨了眨眼,“谢谢你。”
他抬头望向管家,“如果有肉的话可以给我一些肉吗?”齐明努力的睁大眼睛,轻轻皱起眉头,试图表现出真挚的渴求和不失礼貌的疑问。
这是小时候在求着大人给他买冰激凌的时候,老王教他的。
一只走丢的被雨淋的湿漉漉的小狗,瑟瑟发抖的闯进猎人的屋子。只是因为猎人将它抱到壁炉前放了盆奶,就撒娇的钻进怀里甚至想好了怎么报答。
这未免……
在暖色壁灯光线下变得琥珀色的眼睛仍然盯着面前的人,浓密的睫毛像是勾勒的天然眼线,在眼尾翘起小小的钩子。往往齐明想请求别人时,用起这招总是无往不利。
可惜老王忘了告诉他这招只在法治社会有用,在恐怖世界,虽然他仍然可以得到想要的,但效果发生了小小的异变。
“你可以叫我德尔特,可以,我的确有准备的肉食。”
德尔特收走桌子上的茶杯茶壶,走到复古的壁炉前往茶壶里又添了新的热水。顺便拿出一个新的茶杯,替齐明倒了一杯水,但是齐明没注意到德尔特随手一摆,不经意的将他用过的杯子和新茶杯换了个位置。
从电梯出来就感觉到气温的确突然变冷了,怪不得燃起了壁炉。
他又走回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根香肠。顺便拿了一把银色的餐刀,将这些东西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自然而然的伸手将齐明拽起来自己坐回座位,胳膊一抬拦腰将齐明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德尔特??!”齐明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屁股重重的坐在了肌肉结实的大腿上。
上半身也忍不住向后倒去,被德尔特抱了个满怀。
“这里只有一把椅子。只能委屈你吃饭的时候先和我坐在一起。”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怪了?”齐明下意识扶着身后人的胳膊,想要站起身来。你不能坐在床上吗,他没有问出来。
“别动。坐下吃完饭。”语气虽然不算严厉。但是却下意识的定住了齐明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违背他的动作,但齐明还是叛逆的将屁股往前挪了挪,挪到德尔德的膝盖上。
而德尔特的确也不在意他的小动作,他只是伸出胳膊将齐明又往自己身上揽了回去。身前的身体牢牢的靠在自己怀抱里,柔软的躯体,纤细的腰肢,温暖的体温,从皮肤下面还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
这具身体和他的体型是如此的契合,他的灵魂仿佛也得到了片刻的满足,一直在脑海嘶吼嚎叫的声音终于停息下来。
【你是我的牧羊人吗?】
德尔特面色如常,自然的将自己刚才用的茶杯放在了齐明的面前。然后用环抱着的姿势拿刀切起那节香肠。齐明也没有发觉那不是自己的杯子,自然的举起来喝了一口。背后宽阔的胸膛和屁股底下存在感强烈的腿,让他感到没那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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