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壶扔给一名瑟瑟发抖的士兵,让他也赶紧去去寒。
“校尉放心,都交代好了!大伙都在休息!”那名黄巾力士告诉管亥。
“还有!等雨停了,让兄弟们去看看是否能找到干柴,这洪水没有几天是退不去了!”管亥又交代对方几句。
“属下明白!校尉!你说我们自从跟了将军,就不在过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了,幸好校尉当年明智之举,不然难以想象我们是否也与这山中乌丸人一样下场!”这名黄巾力士是当年随管亥一起加入并州的,也是经历过黄巾起义的老兵,对他们现在的生活是最有发言权的。
“虽然咱是老兄弟,但我要提醒你,别背后议论将军!”管亥表面上训斥对方,但心中也是如对方一样想的。而现在,管亥对吕布的忠心,远比当年对张角。
“校尉教训的是!”那名士兵也知道管亥这是出于好意,立即认识到自己错误。
三天后,天空放晴,久违的太阳高悬当空。白狼山的洪水也逐渐退去,露出原山坡上建设的房屋,但山谷里还密布着齐膝的水。
站在无名山半山腰平台上的蹋顿,看着山谷中到处都是躺着横七竖八本族人的尸体,眼中隐隐有层水雾,手指攥紧,指甲都插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脚下的泥水里。
一场洪水,葬送了白狼山大部分人口,这可是丘力居部将近一半的人口呀!更是蹋顿这几年的心血与全部希望。让他怎能甘心,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爆发的这场洪水。
“阿嘎!”蹋顿朝身后大喊一声。
“大人!阿嘎疯了!”一名乌丸士兵来到蹋顿身边禀告。
“疯了!对,是疯了!”蹋顿突然想起来,自从昏迷后被人救醒,就一直能听到那个身边平时脑子不算灵光的士兵阿嘎,整日里到处疯跑,嘴里还不断呼喊着,“水!水!发水啦!发水啦!”
“现在山上还有多少人?”蹋顿悲愤的问道。
“回大人!还有一千士兵,山下应该还有逃进山里的,但还没有清点!”士兵小心翼翼的把得到的信息告诉对方,故意把生还的人员多说了一些,生怕对方再次吐血昏倒。
“一千!好吧!一千就一千吧!都随我下山!”蹋顿听到只剩一千士兵,胸口顿时一阵刺痛,脸色铁青。
“是!”士兵转身离去,赶紧召集剩余士兵。
“兄弟们!雨停了!水退了!太阳出来了,咱们该进山活动活动了!”管亥把五千黄巾力士召集起来,大声宣布。
“杀!杀!杀!”五千士兵这一声声的高喊,把因连续降雨而积压好几天烦躁的情绪,一股脑的倒出。
“所有人!轻装简行,把所有负重都藏起来!随我进山!”管亥一马当先,手持一柄长杆大刀,率先走下山头,踩进齐膝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