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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牌打得不顺畅。其中有一把,赵红的牌特别好,杠,开花,都很好,可是王秀单等一个夹,偏偏刘局长就点了炮。这下可把赵红气疯了,她突然把一大把麻将扔向刘局长脸上。刘局长猝不及防,满脸被打得开了花,眼睛、脸腮立刻脚了起来。
“干什么呢!"程建好生气地喊道。
“我不玩了!”赵红毫无修养地说,“他这是故意点炮!”
刘局长什么话也不再说,拿起他的那堆字画准备回家。
赵红毕竟是县长的老婆,他能将她怎样?再说了,他俩曾经还是情人关系,现在撕破验也不合适,毕竟是大丈夫,还是个做学问的人!
王秀说:“大家都是个玩,刘局长,我送你回家吧。”
刘局长马上找个台阶下,说:“谢谢妹妹了。”
那天去刘局长家要见女司机的人其实是王秀,她和刘局长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所以在县长家,他俩故意没有先打招呼,而是等着程建好来做介绍。
麻将玩不下去了,大家不欢而散,刘局长和王秀双双离开了县长家。
下得楼来,刘局长说:“王老板,你是个高人。我也不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但我知道,你已经知道蒙面人是谁了,对不对?”
“我已经有所察觉,但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说这个了,你曾经是赵红的情人,对不对?我会给你保密的。”
“这个你也知道?唉······那是以前,她这人很变态的,来了劲头,疯子一般,男人都会受不了她。”
“这是你个人的隐私,我就不多问了。我很好奇,你作假卖假,是上瘾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我作假,其实是在研究,我除了骗骗县长、赵局长、金国富这样的有钱人,其他人我不骗。我上瘾的不是卖,而是做。”
“哦······她还好吗?”王秀再次转移了话题。“她目前还比较安全,但情绪很不稳定!”
刘局长明白王秀指的是女司机。
“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真奇怪,对你也不背说出蒙面人是谁!”王秀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个浅显的道理,不管是俗人还是雅人,概莫能外,都逃不出这个欲望。为财诱惑去杀人的人,和为财被人杀的,都是一个字:钱。
为了钱,其实就是为了改变命运,结果却毁了命运。比如金国富的助理和女司机,以往是没有犯罪动机的,但是为了一己之利,他们都铤而走险了。这一连串的命案,做个梳理,就会发现一个清晰的脉络。贫官们之所以不顾死活地去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就为了钱。歹徒们不惜一切地去杀人越货,也是为了个钱。
解矿长之所以“死亡”,是因为贪赃枉法。解矿长之死虽有蹊跷,但毕竟人死为大,人死了,好多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解矿长的儿子,基本上不在县里居住,而是长期生活在杭州,他一切都很听程建好的。他知道,他的身家财产,全是矿长老爹的非法所得,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钱有可能会被大风刮走。
解矿长在矿长位置上的时间长,人脉就广,金钱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他只要大笔一挥,就会有女人和他相好。要说这当官的,有权就任性。而企业的老板呢?自然是有钱就任性。
解矿长是个十足的“任性派”,他吃喝嫖赌不算,还抽。他吸食大麻,甚至染上了冰毒瘾。解矿长靠山吃山,花钱如流水。你想想,一吨玉石原料多少钱?玉石成色的等级,都是他说了算,当中的差价都是他的。买家利益大,解矿长的利益更大,损失都是矿上的。
解矿长出事的直接原因是好色,他非要花大价钱去睡省里的一个女节目主持人。解矿长以为有钱就能搞定一切,结果钱不管用了,女主持人不仅没有被他的金钱诱惑,相反还大骂了他一通。
解矿长很不服气,他觉得以前用钱开道,一路顺畅,做什么都是旗开得胜,无所不能。在女主持人面前,他感觉很没面子,也就说了一些很不着调的话,女主持人不干了,于是发挥了新闻媒体的力量,搞得解矿长很被动,纪委开始着手查他。结果他就突然“死亡”了,并搞了个降重的葬礼。
金国富更是一个有钱就任性的角色,以为金钱是万能的。金国富的发家史很简单,他是玉县农村的一个二流子,同村人都看不起他。那时候还是生产队,人民公社建制,他读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在家里抓鱼摸虾,偷桃摘李。长大后,他去学泥瓦匠,跟若一个工程队打工。
在队里,他敢打架斗殴敢用刀子往人身上比划,有点儿像黑社会。他逐新积攒了一些钱,不久开始搞房地产开发,钱就赚大了。等结识了政府里的一些人后,他又将手伸进了矿产资源,并垄断了河道的挖沙和淘金,养了一些打手,在黑道上越玩越大。他最大的一笔买卖,就是那三千亩工业开发用地,说是要发展工业,招商引资,这个项目是程建好和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