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乔家人和明月得到消息后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乔老爷子和乔老夫人的年纪大了,加上身体不太好,实在是受不得刺激。
乔景屿出事的消息,乔家人没告诉他们。
“梨梨。”乔母红着眼握住阮梨的手:“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阮梨摇摇头,极力控制着情绪。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表现得越是着急难过,就会越让乔父乔母担心,所以只能尽量控制着。
乔父觉得自己是男人,不应该轻易掉眼泪,即使再着急也一直忍着。
乔橙也难过,但还是和明月则坐在阮梨跟乔母身边,安慰着她们。
傅砚礼见有人陪着阮梨,也就暂时放下心去忙别的事情。
知道大家没胃口,他特意准备了一些开胃的食物,让他们多少能吃一点。
直到凌晨,持续了十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乔景屿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他的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双眼紧闭,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虚弱。
阮梨他们一直跟在护士身后,陪着乔景屿进了ICU病房,傅砚礼和乔父则是去询问医生手术的情况。
医生说乔景屿的伤势主要在头部,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严重的地方。
头部的伤口已经通过手术处理了,但乔景屿现在没醒过来,还不确定具体情况。
谁也不能保证这次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在乔景屿醒过来之前,必须留在ICU,就算醒了也还是要在里面继续观察。
傅砚礼将这些转述给阮梨时,阮梨正守在ICU病房外。
听完这些,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停止流动,手脚冰凉。
“会有什么后遗症?”阮梨声音哽咽地开口,紧张到双手收紧,抓紧裙摆。
“具体的医生也没说,但按照之前的病例,可能会有失忆,失明,各种程度的脑损伤之类的。”
傅砚礼每说一个,阮梨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不管是哪一个后遗症,一旦中招,对身体的损伤都很大。
尤其是乔景屿曾经失忆过,如果这次再失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其他意外。
“那……他大概多久能醒?”阮梨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
“也不确定。”傅砚礼沉重地叹了口气:“短则三五天,长则……”
傅砚礼没说完接下来的话,但阮梨心里已经明白。
“哥哥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阮梨轻声开口,是在对傅砚礼说,也是在自我安慰。
“对,他一定没事。”傅砚礼握紧阮梨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国外的医生我也已经联系了,所有专业的医生明天都会来这里会诊。”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帮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阮梨听到这话很是感动,也很感激傅砚礼做的一切。
即使知道傅砚礼不愿意自己说“谢谢”,但还是认真地向他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傅砚礼,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