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人微微一礼:“既如此,就让贫道先带道友下去歇息吧。”
赵中前面带得色地扫过在场的诸人,冷笑一声,转身自出了殿门,只余一句满怀嘲讽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不必了,此等僻壤,我还是少待些的好。诸位道友,赵中前就此告辞。”
澹台静音眸中划过一道冷意,看着那个潇洒离去的背影,嘴角悄然勾起一道弧度。
殿内的所有长老皆是铁青着脸,想来若不是顾着青玄的名头,早已一拥而上,将那狂妄道人群殴一顿了。
“然后呢?就这么放他走了?”
听到这里,彩灵儿有些焦急地看向自己的师傅,目中满是不忿。
柳长老淡淡一笑,继续开口道:“可没那么容易,我当时也很气恼,正想着怎么出气呢,就看到师姐手一挥。”
“哇,”彩灵儿眸中顿时闪过崇拜的神色,“师伯她做了什么?”
一旁故作漫不经心听着的陈明夜也不由得聚集了精神等待着柳长老接下来的话。
“也没啥,师姐就是用了一个巧劲,将那抬脚刚出殿门的赵中前给直接绊倒了。”柳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只有师姐敢这么大胆做这种事了,不然纵是师兄还在,以他的温和脾气,恐怕也做不来这种事。”
“哈哈哈!”彩灵儿闻言顿时畅快地大笑起来。
陈明夜也是觉得心情舒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柳长老显然说出来也是出了一口气,觉得颇为畅快,继续绘声绘色道;“那赵中前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刚要说话,咱们家仙鹤就一坨粪砸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哈!”彩灵儿笑的小脸通红,眉眼满满的笑意,放肆得像阳光下一朵灿烂盛开的小花。
陈明夜听到此处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师尊,可真是……”
柳长老自己也是忍俊不禁,笑道:“那赵中前的脸黑的跟煤炭一样,愣是没有发作,掉头就走掉了。”
陈明夜闻言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倘若九鼎山的人,仅仅是狂妄倒还好办,但如果有这份耐力倒是有些棘手了。
“行了,你们两人,休息好了就继续修习啊,可不能有懈怠啊,”柳长老规劝道,“修习便如逆流行舟,不进则退啊。”
“好嘞师傅。”彩灵儿笑眯眯地仰起头。
“对了,明夜,小比前十的弟子需要准备去参加这一次的诸教大会。”柳长老忽然将目光转向他说道。
陈明夜愣了下:“这算什么?让我们去表演?”
“虽然此次是庆贺皇帝的大寿,但也是诸教的盛事,年轻弟子略作比试也是数百年来的传统。”柳长老解释道。
陈明夜叹了口气,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怎么还能牵涉进这种事里去。
莫非,清微那时候放水,已然算到这一步了?
迫不得已的拜师,难以置身事外的小比,名不符实的的前十,再加上莫名其妙的下青玄的机会。
事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串联在一起,逼迫的他根本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只能无奈前行,甚至就连这一次下青玄的速度,都远比他预料的要快得多。
陈明夜皱起眉头,师尊是知晓他的情况的,难道这其中她也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