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不可触,人有底线不可犯。
这个唯一的女儿,毫无疑问便是姜河川的心头血。
姜河川不动则已,动则如山崩,攻势连绵如江河滔滔,竟是以一人之力压得三人连带法阵中数十个传导气血之力的六族之士都喘不过气来。
青木族长看得一呆:“一人之力竟可强悍至斯。”
铁木族长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地冷笑:“不过一时意气罢了,凡夫气血有限,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他必败。”
随着姜河川大开大合的动作,逸散的气力冲撞向四周,竟是将整座屋子都“哄”的一声给炸裂了开来。
一时间烟尘四散,青木族长一个闪身,老迈的身子竟是格外灵动地冲了出去。
铁木族长轻哼一声,身子随之而动,朗声笑道:“青木族长急匆匆地是要往哪里去啊?”
“怎么,他姜河川不能走,连我也不能走了吗?”青木族长停也不停继续前奔。
“此间事了,自不会再阻拦。”铁木族长说道,“再不停下我可要出手让你强制停下了。”
青木族长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速度反而愈加加快了一份。
“不识时务,”铁木族长从背后拔出一杆长枪,猛地向着前方的老者掷了出去。
青木族长感知到背后的劲风,不得不停下前冲的脚步,向左避了开来。
铁木族长趁机赶上,手掌成刀,毫不留情地劈了出去。
两人顿时战作一团,周围的族人远远看着,不敢掺和这两位九品高手之间的争斗。
而在六族联盟的寨子中央,人群一圈一圈地将空地团团围住。
原本颇为宏伟的寨子早已经被打斗的余波炸成了一片空地,姜河川持剑以锋锐之气虽是无可匹敌,然黑木以首的阵法却维持的异常稳固,始终没有被他冲破。
黑木族长手中刀势迅猛,白木族长手中长棍生风,玄木族长则是铁扇万变,三人配合默契,用牵制的打法抵制住姜河川的锐气,显然是打了消耗战的目的。
姜河川身材一般,骨子里却仿佛蕴含了莫大的力道。气血之力如潮汐拍岸,带动他每一次攻击都带有连绵意味,藏着引而不发的暗劲。
他抽空扫了一眼周身,带来的一队精锐亲卫早已被六族隐藏的人一拥而上屠戮殆尽,鲜血流了满地,连带空气之中隐隐有血腥气息流转。
“你们,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和平。”姜河川叹了口气,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也是我忘了,和平从来不是靠谈判得来的,而是靠暴力来维持的。”
“呵呵,姜城主明白得晚了些,”黑木族长面露得意,“我都没想到你竟然真敢一个人带着这点兵就来我们六族联盟的核心地赴约。”
姜河川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寒霜剑缓缓停止划动,默默地指向前方的几人。
他想起父亲颤抖着手将南疆和平委托给自己时的苍老模样。
想起妻子临走时依然紧握自己不肯松开的手和嘴角的温柔。
想起女儿那个时候畏缩在他怀里伤心哭喊红了的眼眶。
想起安顺城那些默默守护着城头日夜轮守的将士。
想起那家从小吃到大的都不会腻的豆腐小店里的慈祥妇人。
想起至今还常常忙里偷闲去茶馆里听那个白胡子老头说的评书。
……
人间烟火,真是绝景啊。
他微微叹息,这一刻,由他的周身突然散出磅礴的无形劲气,将围着的所有人都蛮横地震飞了出去。
天地之间,隐有风雷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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