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明夜疑惑道:“既然如此,京城里的那位怎么会放我来南疆?”
姜河川道:“陈姜两家从来并无交集,我和你父亲当年是在京城中偶然相识的,这一层关系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原来如此,那小子在安顺城接下来的几年,还要多靠姜叔照顾了。”姜河川是父亲至交好友,陈明夜自是不客气。
“呵呵,你小子倒是一点不客气,”姜河川手捻长须笑骂道,“那两个押送你的衙役,之前已经进城要求四处通缉你了,我已经派人把他们押进牢了。想来一路没少折腾你,你想怎么处置。”
陈明夜叹了口气:“放出去又是祸事,不仅害我也是害了姜叔,如此,便杀了吧。”
灰袍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未经杀伐我还怕你不够果断,却是我想多了。”
“既如此,姜叔我们就共同参拜下将军吧。”
“正有此意。”
彩灵儿犹豫了下说道:“我就不去了吧。”
陈明夜知道她心有症结,点了点头,便和灰袍男子一并入殿内做了参拜。
“那个应该就是青木的丫头吧。”参拜完毕出来,姜城主扫了眼安安静静待在槐树下的小少年,笑了笑道。
“姜叔知道?”
“呵呵,她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少。黑木一族借着这个由头挑衅青木,说自家的聘礼已经交出,新娘却不见了,偏偏青木还拿不出要退的聘礼。”说到这里,姜河川的眼睛微微眯起。
“南疆六族有联盟约束,应该不会闹得太大吧?”陈明夜试探着问道。
姜城主摇了摇头:“黑木蓄势已久,这一次恐怕刚好找到了借口。六族里隐木一族常年不见踪迹,玄木铁木保持中立,黑木白木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只剩下青木恐怕这次要遭到打击。联盟,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不过一个笑话而已。”
陈明夜眸光渐渐沉下:“南疆才平安多久,他们又想把南疆搞乱吗?”
姜河川轻轻叹息道:“权利和利益,是可以让人迷恋到疯狂东西。”
“浩明这边会插手吗?”
“大局不能乱,小事不插手。”姜城主摇了摇头,“浩明在南疆的力量实在有限,不过是处于明面上的统辖地位而已。”
陈明夜点点头,伸出掏出了信笺:“小子还有一事想请教姜叔。”
姜城主伸手接过来,细细看过去:“是子偃的笔迹,看来,他是想让你去青玄山。”
陈明夜点了点头,父亲的字便是子偃,姜河川如此称呼倒也正常。他开口问道:“姜叔有什么指点吗?”
“不用担心,青玄山讲究机缘二字,刻意寻之反而不美。”姜城主宽慰道,“你且安心待着,只要是南疆姜叔保你平安,届时只需十年期满,无论是青玄山还是哪里,天下之大便可任意去得。”
“多谢姜叔。”陈明夜诚挚道谢。
姜河川扫了他一眼:“谢什么谢,不多说了,到我府上先吃个饭吧,我们边吃边谈。”
“好,那小子就叨扰了。”
姜河川打趣道:“听说你小子从小顽劣得很,怎么如今倒是这般文质彬彬的模样了。”
“年少不经事,让姜叔见笑了。”
“好了,谁还没个年少风流的时候……”姜河川哈哈一笑。
三人边走边谈,城主府同样位于安顺城的城中,离城隍庙并不远,三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大人!”看门的守卫瞥见三人回来,连忙行了礼。
“辛苦了。”姜河川随口招呼了一句,一只脚刚迈进府内,便听得一声娇喝:“姜河川,吃我一剑!”
人未至,声已到。
姜城主淡淡一笑,前踏一步便迎了出去。
陈明夜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手持长剑,长发纷飞,宛若谪仙,却是招式凶狠,利剑当先,冲着姜城主就刺了过来。
“气势不错,就是这力道还是差了些。”姜城主伸出手,轻轻松松就用两指夹住那迅猛刺来的剑锋。
“哼!”女子却是丝毫没有气馁,娇叱道,“吃我梨花剑法!”
女子剑刃一绞,逼得姜城主松开双指,随手舞了一个剑花,剑势忽而灵动起来,对着姜城主左突右刺。
姜城主嘴角浮现一抹坏笑,双手一揽,挥出一道劲风击在女子的空出,将她的剑势生生带歪,竟是向着毫无防备的陈明夜狠狠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