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清楚,本王不会栽在无医山庄,至少我有能力让自己全身而退,而你,却再告诉自己,告诉本王,本王所做的,都是错的。”说到这里,蓝子休一顿,蹲了下来。
“说到底,其实你私心里不想让本王救夜霏。”蓝子休掐住初音的脖子,迫使她抬头。
“不,不是的。”初音努力摇头,否认道。
“你又何必否认,初音,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你的能力,本王很清楚,你从头至尾,都没用用心去做事,本王的能力,你也很清楚,不可能陷在无医山庄,可你却告诉自己会,给自己找借口。”蓝子休看着惊慌地初音,说道。
“不,我不是。”初音还想为自己辩解,可她却无话可说了。
“本王以为,你会想开的,但本王错了,你也不过是个有私心限于情感,耽误任务的人。”蓝子休说完,放开了自己抓着初音脖子的手。
“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在跟在本王身边,削去职位,自去沉情殿吧。”蓝子休说完,命人将初音带走。
她犯了如此大错,看在往日的功绩上,他饶她一命,但也只是如此了。
“主子,您说我有私心,限于情感,可你又何尝不是,为了她,你做了多少不该做的?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私心未尝不是公正的。”初音再出去前,说道。
“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初音对两个侍从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比如沉情殿,或许再也见不到主子,但她所做,从不后悔。
“走了。”君无咎点点容裳额头,示意容裳,然后带着她离开。
“君无咎。”容裳停下来,叫住君无咎。
君无咎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来,看着容裳,却见不说话。
“怎么,看了一场好戏,说不出话了?”君无咎看着叫住他却沉默不语的容裳,说道。
“君无咎,你说,初音真得像蓝子休说得那样,是有私心吗?”容裳问。
“我又不是她,自然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君无咎趁着月光,看着困惑的容裳说。
“也是。”容裳点点头。
“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也是真得担心她主子的。”容裳停了一会,又说道。
“容裳,你同情她?”君无咎问。
这个小女鬼什么时候同情心泛滥了,他怎么没发现她以前这样过。
“那倒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容裳摇摇头,说道。
她能感觉到,初音心中,只有她的主子,所以,她想要将一切不利因素都隔离,哪怕她相信即使这些不利因素其实伤不了她的主子。
而且,初音似乎尤其在意他们口中的那个夜霏,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防备,这么排斥。
“如果我是蓝子休,我也不会将初音留下。”容裳正想着,却听到君无咎说。
容裳看着君无咎,示意他说下去。
“因为我是主子,她是下属,主子的命令她就该去遵从,而不是凭自己的判断去行事。”君无咎看着容裳说,有时候,主子需要的不是聪慧的自己去取舍的人,而仅仅是一个去执行命令,听话的人。
“而且,主子的选择,就是他们的选择。”君无咎又盯着容裳说。
容裳被他说得一愣,他的意思是,蓝子休选择了夜霏,那么,初音作为下属,不论是否心有偏见,都要摒弃自己原有的想法,按照主子的选择去选择,他说夜霏是他们的女主人,她就要将夜霏当做女主人吗?
君无咎看着容裳,这丫头能想到他的意思吗?我的选择是你,既然认定了你,那么,将来,整个国师府的人都会认定你,绝不会发生像蓝子休这样子的事情。
不过,看着丫头一脸茫然的样子,想来是没想到了,他今天这么多话又成了废话。
算了,这个不开窍的小丫头,慢慢来吧。
“那发生了这件事,蓝子休已经知道任平生被……”容裳本来想问君无咎任平生已经被救,蓝子休可能已经发现自己处境危险,会不会提前撤退,可是,却突然想到他们说任平生被救了?
任平生之前在这无医山庄?还被人救了?被谁救了?
“君无咎,这任平生是什么情况?”容裳抓住君无咎的衣袖问。
“笨蛋,还没想到吗?”君无咎看着迟钝的容裳,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个笨丫头。
“任平生善医,同时,他也擅长伪装。”君无咎说道,他这么说,再加上之前她听到的消息,应当可以猜测出来了吧!
“被救,二十又四,善伪装……”容裳喃喃,将一切串联起来。
“莫听就是任平生!”容裳恍然大悟地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