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病让蓝子休非要这么做。
容裳有些懊恼,她方式居然忘记问莫听夜霏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了,说不定他知道呢。
“她中了沉眠。”君无咎说。
“沉眠?”容裳不解,这是什么?
“如同这名字一样,中了沉眠的人,会昏睡过去,并且永远醒不过来。”君无咎平淡地说,语气毫无波澜。
“那岂不是同死去没有区别?”若是永远不醒,可不就是相当于死去了吗?
“难道没有解药?”容裳问。
“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发现中了沉眠的人醒过来。”君无咎说。
这药是当年的药圣发明的,他痴恋一个女子,奈何那人却不爱他,于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药圣便发明了这种药,逼她服下,以此将之留下,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自己。
似乎是没有想过让她醒来,所以那药圣也从未想过要研制出解药。
可是,君无咎却觉得,这药圣太过蠢笨,将一个如同死人一样的女子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用,仅仅是得到了躯体,还是一个没有了感情和意志的躯体,他又能感受到什么幸福呢?只怕会将原有的情感也扭曲掉。
若换了他,一定要让那女子同自己爱对方一样,让对方爱上自己,纵使不能,他不会同他一样,为了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让其变成没有意识的躯壳或者木偶。
想到这,君无咎看着容裳,她对他,是否有自己对她那般的情感呢?
没关系,就算没有,他也会让她有的。
“怎……怎么了?”容裳摸着自己的脸问,她脸上似乎也没什么啊,他为什么这般盯着自己。
容裳被君无咎看得发毛,她总觉得,今天的君无咎格外的不正常。
“没什么。”君无咎收回目光。
“还有,真不是我不愿让你去自己完成这件事,而是,如果这鹿活草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放置不管的,对吧?”君无咎摸摸鼻子,略微尴尬地说。
刚说了这件事让她自己去做,现在就出现偏差,好像不太好。
“你找到鹿活草了?”容裳问。
她觉得自己现在面部一定无比扭曲,毕竟,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任平生都没找到,可是君无咎居然已经将鹿活草拿到手了。
“是啊。”君无咎见容裳僵着脸,一副大受打击地模样,有些不忍心地说。
本来,找到鹿活草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可是如今有了之前的事情,就不太好说了。
“唉。”容裳叹口气,她好像真得很没用啊。
不过,鹿活草找到了倒是一件好事。
“你在哪找到的?”容裳还是想知道君无咎是怎么找到的鹿活草。
“你来山庄,想必是先找任平生的吧?”君无咎问。
“对啊。”容裳点头,难道不应该吗?
鹿活草不是在他手中吗?……等等,这无因山庄被占,任平生不论是被抓还是逃走,想必都来不及将东西带出去。
所以,她或许根本不用找到任平生,因为这鹿活草说不定就在山庄某个地方,而不是在任平生手中。
毕竟,山庄这么多药草,鹿活草是珍贵,可山庄比之更珍贵的药草也是有的,这任平生没有必要将鹿活草放在身上啊,他又不需要鹿活草来救命。
这么想着,容裳真想敲自己的头,她也这么做了,从一开始,她的思路就是错的。
“好了,别敲了,你先找任平生也没错,毕竟,找到了他,更加容易拿到鹿活草。”君无咎组织容裳继续敲下去。
她本来就不聪明,再敲下去,岂不是更傻了。
“我果然是没用。”容裳沮丧着脸说。
“怎么会,这件事还没结束,你不是想要找到任平生,让他去医治无因吗?那就去找啊。”君无咎说。
“这你也知道?”容裳问。
他不是不在她身边吗?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还有,无医山庄这件事,不能只找到鹿活草就结束,蓝子休的事情也要解决。”君无咎轻笑,没有回答她的话,却说了别的。
“对了,那些女子。”容裳拍自己的头,她怎么忘了,地牢中还有一群被抓来做实验的女子呢!
“蓝子休抓了村庄的一些女子,想要用他们来试药。”说到这些,容裳就生气。
那些女子都是她大周的子民,怎么能容忍他这个他国之人欺负,还是用来做残忍的实验。
“所以啊,你要做的还有很多,不必失落,后面表现的机会还多着呢。”君无咎说这句话时,眸中一片冰冷。
“我知道了。”容裳同君无咎一样,也眼带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