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栖南自也不会强逼于你,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朱瑶心下呸的一声,暗暗骂道:“做梦去吧你!你叫那太阳从西边出来看看,你有这本事,你姑奶奶嫁你,倒也说得。”嘴里却道:“你既是救我出来,干么要绑我手,快将我放开!”
林栖南道:“实非得已,为让你远离萧影的魔爪,你便暂且忍耐忍耐,到了辽国,我自会放你!”
朱瑶惊道:“什么,你要带我去辽国?”
林栖南点了点头。
朱瑶暗道:“这人信口雌黄,说了一大堆废话,话虽不中听,对我却不敢有丝毫越轨行径,跟着他去辽国,倒也没甚危险。正好影哥哥和我要去辽国找他师父,顺道杀耶律阿保机。这个林栖南这般听我的话,不大大利用他一番,实在可惜。用些诡计,骗他去杀耶律阿保机,那倒省了影哥哥费心,呵呵。”
言念及此,便道:“好,我便随你去辽国走一圈儿。不过咱们得划下道儿,你若对我有分毫不轨,我便一刀杀了你,倘若杀你不得,我自己自尽!”
林栖南自以为方才一番言语打动了她,她这才肯跟自己去辽国,如此这般,假以时日,定能赢得她的芳心。听她这般说,登时喜不自胜,竟至笑了出来:“哈哈,好好好,小妹子肯随我去,那是再好不过。”
朱瑶斜眼见他笑得合不拢嘴,暗忖他另有企图,万一到了辽国,萧影还未追来,却着了他的道儿,叫自己死不成,活受他罪,却又怎生是好?又想:“现下强要他放我,定是不成,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有到那时另想法子。”
但她仍自放心不下,又说道:“第一,现下你解开我手上的绑缚;第二,你立刻下马,自今而后,不得近我三尺之内;第三,到了辽国,我爱去哪儿便去哪儿,你不得强加阻拦。这三件事儿你敢稍有不依,我便咬舌自尽!”
林栖南只要她答应随自己去辽国,这一路上两人相处得久了,说不定她对自己日渐生情,到时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哪还来理会今日约定?心念如此,这时她不管提出什么条件,他都无所不允。跳下地来,帮她解了身上绑缚的绳索。这时离长治已然遥遥数百里,一路过了无数岔口,料来萧影也追赶不上,便自宽了心,牵了马儿,缓步慢行。
萧影见林栖南下马,此刻正是救朱瑶的大好时机,当即放开缰绳,双腿一夹,那坐狮见了前面的马儿,早自馋涎欲滴,数次想扑冲过去,均被萧影勒缰收住,上前不得半步。这时缰绳一放,立时闪电般扑身而前,才两三个纵跃,便已扑到马脚后面。
那马早自惊觉,未等狮子扑近,一声惊嘶,没命价向前疾冲。这时狮鼻已然触及马儿后腿,那马陡然后臀斜斜立起,双腿向后疾踹,却踹了个空,竖起尾巴,又朝前冲去。
朱瑶见马儿乱踢乱撞,先自以为被林栖南施了诡计,回头一看,乍见萧影骑在一头高大雄健的狮子上,威风凛凛,好不气派,悲喜交集,不慎仰天向后,摔下马来。
这一下身上摔得不轻,她却未觉疼痛,立身而起,欢天喜地叫道:“影哥哥,你来救我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呜呜……呜呜……”泪流不止,脸上却笑开了花。
喜泣着正要朝萧影扑身过去,却听他一声大叫:“耶律楚南,原来是你在捣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向萧影问道:“你说他是耶律楚南,不是林栖南?”
适才那匹马儿失惊之下,耶律楚南被马缰一跤绊倒,这时趴在地上起不来,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暗思诡计。
萧影唯恐朱瑶有失,忙驱狮过去,将她拉上狮背,依在自己身前,这才关切道:“瑶儿,你没事吧?”
朱瑶盈盈回首,脸颊灿若春花,拼命摇头道:“没事没事,影哥哥!”
萧影指着地下的林栖南道:“你不知道么,他便是耶律楚南。”
朱瑶摇了摇头,只把喜目望着萧影。
萧影见她黑黑的秀发散了几根下来,遮住了白玉般的面庞,伸右手将之扒在耳后,又在她面额上轻轻抚得两下,爱怜之意,见于颜表。
两个坐在狮背之上,身子贴着身子,清晰感觉到对方肌肤散发出来的温热。他见她双眼不眨,仍然十分动情地看着自己,娇唇微启,皓齿明眸,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当真要说多美便有多美,不觉心里一呆,禁不住也将双目定在她眼波里面。
四目交投,两人心中一股暖流升起,登时仙仙欲醉,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在胸中汩汩流转。
一时之时,萧影情意大动,顾不得有人窥伺在侧,情不自禁地挨近嘴去,便往她含香吐色的美唇上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