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们来时是说好的十块钱一平,这一点不假的,但现在你们没有干结束,我自然不能按照那个价格给你们了。”
却说为人实在的郭丽亚,万万没有料到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周丰收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怒不可遏下,随着便大声斥责了过去,“你胡扯,我们来时就已经告诉你了,收秋我们是回家的,而你当时也是答应我们的,不然,我们根本就不会来。”
汉敏、彦林等众人闻言后,自也是怒发冲冠、怒不可遏,群情激忿下,随着便不分三七二十一,纷纷大声斥责了起来。
“、、、、、、”
“、、、当时说好的,收秋回家,现竟然而反悔,还是不是人啊、、、”
“、、、舍得一身剐,皇帝也要拉下马,就这一点钱,老子破上不要,只要让老子不好过,老子也决不会让他好过的、、、”
“、、、、、、”
却说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林州二建项目部经理张洪文针对汉敏、彦林他们群情激愤,双方相持不下,自生怕闹出什么乱子,立刻开口将汉敏、彦林他们劝说出去后,随着便留下丽亚,周丰收、及自己三人商谈去。
郭丽亚针对周丰收非要少之情况,随着便据理力争去。
而周丰收,自亳不退让,仍旧坚持自己的说法也。
项目部经理张洪文针对郭丽亚、周丰收两人对面积上没有问题,而价格上你一言、我一语,一块、五毛都互不相让之情况,沉思了片刻,随着便劝说了过去。
“、、、、、、”
“、、、两位你们不要在一块、五毛的争了,我看这样算了,你们各退让一步,按九块钱一平计算,如何、、、”
“、、、对于这个,张经理,我做不了主的,我得出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行、行、行,你出去问一下,行的话,我这就把钱给你们、、、”
“、、、、、、”
四十多岁、面戴眼镜的张洪文经理看丽亚出去,自不迟缓,随着便低声劝说周丰收去。
却说针对不扣自己根本拿不到钱之情况,做不了主的郭丽亚,沉思了片刻,抬腿出屋后,随着便和门外等着的汉敏、发根他们商量怎么办去。
汉敏、发根、彦林等听闻了丽亚叙说,针对周丰收非要少给之情况,自也无可奈何,一番合计后,为了尽快将钱拿到手,随着便同意了下来。
却说无力、无奈、而又无助无靠的郭丽亚,当见众人同意后,自不迟缓,随着抬腿进屋,便不慌不忙地回复张洪文经理去。
而张洪文经理当闻知丽亚同意后,自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问了一下面积,当得知双方对老黄算出来的面积,没有任何异议后,立刻拿出计算器,计算出总钱数后,随着便问了过去。
“你们的总钱数是一万八千五百,借资什么的都已扣除,两位,如果没有什么异议问题的话,就签字划押后,我这就服钱给你们了。”
周丰收开口道:“别急,还有一个问题呐,老黄他们吊料的几个工,还得扣除呐。”
“是嘛,几个工,多少钱?”
“六个工,七百二十块钱。”
郭丽亚猛然听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问了过去,“什么时候吊的料?”
狐狸一样的周丰收急忙说明道:“就是第一次吊的料,”
郭丽亚诧异道:“第一次吊料,不就吊个梁料,怎么会用六个工呐?我们平常吊料,两个人一个在下面,一个在上面,两个小时,都用不了的,而你们就吊个梁料,竟然就要扣六个工,这有点太黑吧。”
“这是老黄告诉我的,不信你问老黄去?”
郭丽亚起身站在门口,随着便大声地叫喊了过去,“老黄、你过来一下,有事问你?”
黄世仁正在屋内忙着,猛然听到叫喊,立刻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什么事呀?”
“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事问你。”
“好的,”黄世仁答应,抬腿便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啊?”
“你们第一次吊梁料,就用六个工呀?”
“是啊,怎么啦?”
“老黄,你也曾带工干过活,六个工能干多少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单元的梁料,两个人怎么吊也用了一天的。现就单单吊了一下梁料,而且梁箍筋还是我们自己吊的,现你竟然向我要六工,这是不是有点太厚颜无耻、说不过去了。”
“丽亚,我也没干活,这是吊料的他们告诉我的。”
“、、、、、、”
“、、、、、、”
“行、行、行,即然你们非要六个工,那我不要钱了,你们都拿走吧,我就不信在这林州市、就没有说理的地方。”郭丽亚自是生气,刹时,甩手便怒气冲冲走出了屋子去。
“丽亚,别走,有话好商量嘛。”张洪文见之,随着便招呼了过去
“有什么好商量的,六个工你们尽管扣,想扣多少就扣多少,我就不信、在这林州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丽亚,即便没有六个工,那总得有两个工吧。”黄老四道:
“是啊,没有六个工,丽亚,那两个工你得认吧?”张洪文道:
“两个工,我可以认,但六个工,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丽亚,既然你承认有两个工,那你说扣多少钱?”张洪文道:
“张经理,现一个工一百二,两个工,我不说二百四了,多给一点,二百五,行了吧。”
“二百五?这有点不好听,丽亚,这样吧两个工,三百如何?”
“张经理,钱不是你在手里嘛,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我们的钱都不要了?”
“、、、、、、”
“老郭,三百比着七百不多的,你就听我的吧。”
“行、行、行,反正钱在你手里,你说了算。”
“老郭,话不能这样说的、、、你们没事,那咱们就签字吧。”
黄老四当见已没有自己什么事后,随着便起身无声地离开了。
“别急,还有李世安工长的钱呐?”周丰收随着便又叫停了签字之事。
“李世安工长?”
“对,他马上就会过来了。”
说话间,瘦削个高,五十来岁,狞笑着的工长李世安,便急急忙忙、从外面走进了屋内来。“怎么,你们都算好啦?”
“是的,现就剩下你的没算了,你派人清理废钢筋扎丝,多少钱啊?”
“我的不多,清理废钢筋的工钱,也就八百来块钱,张经理,你把它扣下来就行了。”工长李世安进得屋内,连眨眼犹豫一下都没有,顺口便将钱数报了出去。
却说为人实在的郭丽亚,对这个工长李世安,除了知道他姓李外,自不知道他的名子叫什么,而且平常偶尔见面、除点头微笑外,自不仅没有交往,也没有什么过节,万万没有料到,现竟然横刀杀入,索要什么清理废钢筋的钱来了,真是咄咄怪事、莫名其妙也,心中之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立刻便大声反击了过去。
“你们胡扯什么,那一层多余的钢筋也不是你们清理的,都是我们绑完柱子、墙后,顺手清理下去,至于楼群上那些丢弃的扎丝,都是木工他们留下的,与我们无关的,想往我们身上赖,那也是不可能的。”
工长李世安底气不足地狡辩道:“谁往你们身上赖扎丝了,我说的是那些废钢筋。”
“废钢筋怎么啦,要知道这是标准层,我们承包着干的,后台根本不可能多下钢筋的,即便多一根、两根,我们自己也就清理下去了,怎么会劳你派人清理呐?”
工长李世安当见丽亚就是不认可时,心中自是生气,刹时间,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恶狠狠地言说道:“老郭,清理废钢筋的活,我们已经派人干了,现在你就是耍赖不承认也不行的,不管今天如何,这工钱,我是必须得扣的。”
“行啊,你们扣吧,扣完都行,这钱我们不要了,”面对着工长李世安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以及仗势欺人、有恃无恐之势,无力无奈无助、而又无依无靠的郭丽亚,心中虽然怒不可遏,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决定一退为进,进而赢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刹时,自也不在商谈,抬腿出屋,随着便向汉敏、发根、彦林他们言说商谈经过去。
而等在外面的汉敏、发根他们听闻后,自也是群情激忿,针对横竖都要扣钱之情况,随着便你一言、我一句,商谈下一步怎么办去。
话说工长李世安万没有料到丽亚会这样对抗自己,一时间,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随着便和张洪文、周丰收商谈怎么办去。
却说张、李、周三人在屋内三言两语,一番商谈,决定少要点钱,从而将问题解决后,张洪文,随着起身便招呼丽亚去。
却说无力无助无靠的郭丽亚他们正七嘴八舌、七言八语,争吵着为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猛然听到叫喊后,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行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后,丽亚随着便回屋商谈去。
“、、、、、、”
“老郭,对于你们清理废钢筋之事,你说没有,而他说有,现事情已经过去,也不好再说了,我的意思,你也别一毛不拨,而他也不在实打实,二一添作五,给他四百行不行?”
“四百,太多了,即便他真派人清理废钢筋的话,我们总共干了四层,一个人就是玩,那也是用不了一天时间的,现我最多出一百二,再多我是不会出的。”
“老郭,你也带工,像这清理钢筋之活,你会派一个人清理嘛,我看最少也得两个,这样吧,给他两个工,三百块钱,你看如何?”
“两个工三百块钱,我们干到现在,这钱一分不少都给我们,我们每个人也合到一百块钱,他们空口一句话,就三百块钱,这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老郭,话不能这样说的、、、”
“、、、、、、”
却说无力无助的郭丽亚,深知在别人的二亩三分地,自己作不了主的,虽然极不愿意,但在不能改变实际情况下,随着便签字同意去。
却说张洪文当见丽亚、丰收他们两人签字后,自不迟缓,随着便将一万七千九百块钱点数给周丰收去。
而周丰收拿钱到手后,自连点都没有点,转手便交付给丽亚去。
却说郭丽亚拿到钱后,很快点数了一下,当见一分不少后,随着便向周丰收追要自己前期所干的天工钱去。
“丰收,我们在另外两个工地的天工钱,你也给结算一下吧。”
“老郭,我不是给你讲了嘛,现我手里没钱,无法给你们结清的,你放心好了,再过一个月,这三个工地的钱,都给我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寄回去的。所干天工,你们不是都已与记工的对好、写清了嘛,怎么还要我写。”
经过两个来月的交往,面对着多次伤害,郭丽亚自是不在相信周丰收的花言巧语,“是啊,我们是已经和记工的对好算清了,但没有你写的手续,到时,他们回家不干,而手续又不是你写的,我们往你要钱,你认嘛?”
“这个我当然你认的,你放心,我周某人决不会言而无信的。”
“周丰收,别拿花言巧语骗我们了,咱们都不是三生两岁的小孩了,你还是最好给我们写个手续吧,这又不要你现在付钱给我们,不然,这说不过去的。”
“这、、、行、行、行,把他们原先算好的报过来吧,我给你们写个手续、这不算什么,没问题的。”
郭丽亚闻言,自不迟缓,立刻从兜里掏出记工者所写条子,随着将自己的、及李林的天工数报了过去,而后,转身立刻便招呼汉敏、发根、彦林他们进屋去。
汉敏、彦林他们闻声,自不迟缓,随着进屋,立刻便自己所干天工数,报了过去。
周丰收根据众人所报,将每个人的工数、钱数一一写明,并在稿纸最后,写上日期、及自己的名子周丰收后,转手便将欠条交给丽亚去。
面对着周丰收所写欠条,无力无助无奈的郭丽亚,深知欠条在手,这钱也不会好要的,直到此时,丽亚才知道要力、要强、志强、志伟他们借钱后,为什么不干了,一时间,自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也。
而个矮、体瘦、嘴甜、且狡猾的周丰收自不管其他,起身说了一句“丽亚,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自不等丽亚有所反应,起身出屋,走出工地大门,随着便不见人影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默默无声,回到自己的住处,很快将拿到包工钱,按照所干总天数,均分了后,针对干一天才合九十多块钱,连天工都不到之情况,众人自是怒气不平,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出谋划策,合计着天工钱,怎么要去。
话说众人经过一番合计,决定明天前往林州劳动局寻求帮助,进而讨要回自己的工资后,针对天色已晚,决定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后,吃了晚饭,随着便休息去。
次日早晨,众人起床、吃了早饭后,自也不管时间才刚刚过六点,各行各业皆还没有上班,带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便往劳动局问询去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一路走一路问,很快找到劳动局后,针对城里人皆按点上班、按点下班,不象农民工一样,四、五点便起来干活之情况,一行人一番合计,蹲坐在路边树下,一边东拉西扯、海阔天空闲聊,一边等着上班时间的到来去。
而天,随着太阳越升越高,不仅越来越亮了,而且路上的行人,及车辆,也越来越多了。
而郭丽亚他们边聊边等,不知不觉,当看到劳动局大门打开,里面的职工陆陆续续前来上班时,自是高兴,稍等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半,为了要回自己工资的郭丽亚、汉敏、发根三人,随着起身,便不慌不忙地往劳动局院子里面走去了。
话说郭丽亚、发根、汉敏三人进得院子,当从门卫那里得知,接待劳动投诉办公室设在二楼时,自不迟缓,从楼梯那里,随着便往二楼走去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三人到了楼上,按照门口外面所挂牌子,随着便往挂着劳动争议仲裁科那个房间门口走去了。
郭丽亚他们三人进了劳动争议仲裁科房门后,当一眼看到办公之人,是个四十多岁、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妇女时,随着便小心翼翼地笑着问询了过去。
“领导,上班啦!”
“唉,你们有什么事嘛?”
“领导,是这样的,我们在林州二建的工地上干活,现不是已到收秋的季节了吧,我们要回家,而他们不给我们工资,你看这事,如何解决呀?”
“你们在林州二建工地干活,那你们与他们签订合同啦嘛?”
“他们没有和我们签订合同,但他们向我们写了欠条。”
“是嘛,把你们的欠条拿来我看。”
郭丽亚三人闻言,自不迟缓,随着便将周丰收所写欠条递了过去。
那妇女接拿在手,仔仔细细观看一番,当见后面只有周丰收的签名,而并没有林州二建项目部的公章时,微笑道:“你们这个欠条不行,这欠条上面没有有林州二建的公章,是不能证明你们和林州二建有关系的。”
“那、、、这个欠条、、、”
“你们这个欠条,只能算作个人纠纷,是和林州二建扯不上关系的,假如是林州二建项目部不给你们钱的话,我们立马就可以帮助你们将钱要回的,但对于周丰收他个人,我们是管不了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周丰收他根本不是我们林州二建的人。”
“唉、领导,你怎么会知道他不是林州二建的人啊?”
“我怎么知道,实话告诉你,一个多月前,就曾有一帮农民工,也如你们一样拿着欠条、前来投诉他周丰收欠钱不还的。”
怪不得当初周丰收一定新工地,便要调要力、要强、志伟他们前往林州二建工地干承包了,原来先前那一帮子已经知晓了周丰收不行了,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问一下,要不知就出不出现眼前这个问题了,一时间,自是追悔莫及也。
“那我们这钱,怎么讨要啊?”
“对于你们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拿上你们的欠条,前往焦作法院起诉他周丰收,保证一要一个准,且很快就能将钱要回的、、、”
“、、、、、、”
话说知晓法院管辖权是原告就被告的郭丽亚,当闻知只有前往焦作法院起诉周丰收、便能将这些钱要回时,深知前往焦作法院起诉、决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将钱要回的他,高兴的心顿时便泄了气,决定听天由命后,又聊了谈了一会儿,拿上自己的欠条,随着便悻悻地离开,而下楼去了。
却说等在外面的彦林他们,当猛然看到郭丽亚三人唉声叹气、垂头丧气地从里面出来时,为了了解情况,随着便急不可待地问询了过去。而当听闻了问询的经过后,针对还要前往焦作法院起诉才能要回钱时,自也立时便泄了气,一阵言谈后,随着便林州汽车站坐车去了,
话说郭丽亚他们一行,很快到了林州汽车站,买票坐上了开往安阳的公交后,随着便往安阳火车站,坐火车去了。
话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有苦无处说的郭丽亚,在回走的路上,自一言不发,针对自己的困苦、无处发声发泄的他,心中自是很想写本来自底层的报告,来讲叙自己这一生所遇到的一切不幸也。
而天的东面,随着一阵狂风骤起,顿时便乌云密布、天黑地暗、一片模糊、朦胧,令人自是看不清前行的道路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中牟挑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