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汉人之后,我孟获并非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有着更为宽广的胸怀。”孟获道。
正当孟优还在兀自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孟获的话锋突然一转,便道:“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朵思有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我所想要商议的内容?”
孟优心中一惊,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孟获,但随即又低下了头,心中满是疑问,暗暗想道:“这件事进行的十分机密,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汉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在会议开始之前和朵思见面?”孟获似乎看出了孟优的担心,他这个弟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孟优从小就很害怕孟获,他瞥了孟获一眼,但见孟获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怨恨,他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孟获。
“你说还是不说!”突然,孟获的声音变得极为严厉,且又异常的阴冷。
孟优听完之后,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急忙说道:“我说,我说……”
孟获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一字一句的听着孟优把话说完,脸色铁青,脸上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像是一块寒铁。
“还有吗?”孟获面无表情的问道。
孟优道:“没……没有了,就这些!”
“哼!”孟获抬起手愤怒的向面前的桌子砸了过去,但听见喀喇一声脆响,面前的桌子便断成了两截,桌子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下来,弄的地上乱糟糟的。
“你好好的想一想,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当的上二大王!朵思是我从小的玩伴,你可别忘记了,他是怎么当上现在的部落首领的。他的几个兄长哪个不比他强,可最后还不是被他玩的团团转吗?就连我,也被他利用了。如今朵思的部落人口已经快要和我们持平了,如果我们再出现内讧,那就是便宜了他,总有一天,他将会取而代之。”孟获十分生气的说道。
孟优担忧的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其他人也都对朵思深信不疑,万一他们……”
“哼!只要有我在,就算他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孟获道,“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长相非常的接近,如果你穿上我的衣服,在我的亲兵的保护下来完成今天的受降仪式,我想对方不会认出来什么,而我则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看看朵思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能为二哥效力,是我的荣幸。”孟优道。
“既然如此,那为兄就拜托你了。”孟获道。
接下来,孟优和孟获互相更换了一身衣服,孟获穿着孟优的衣服,孟优则穿着孟获的衣服,静静的等候在大帐里。还真别说,孟优换上孟获的衣服后,若从远处看,几乎和孟获哈不多少,而孟获坐在一旁,就像是在看自己一眼。
辰时一刻,孟获在万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僰道县城的城外,距离城门口只有一百五十步远。
而僰道县城的城墙上,原本插着的军旗已经被拔了,城头上站满了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手持武器,都是赤手空拳的样子。
僰道县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吴懿率领众将士从城门里面走了出来,朝着孟获而去。
孟获在孟优的陪同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看道吴懿等人出城来了,孟优便对孟获说道:“二哥,他们出来了。”
“别叫我二哥,你现在就是我,我才是你,明白了吗?”孟获小声说道。
孟优点了点头,说道:“是,二哥。”
“还叫我二哥?”孟获气呼呼的说道。
孟优连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吴懿带着部将缓缓的从城门口一步一步的向着孟获走了过去,他们这一群人都手无寸铁,只捧着降书而已。
而在僰道县城的城墙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甘宁手持一张铁弓,张弓搭箭,犀利的目光透过了人群间的缝隙,直接向孟获望了过去,而他手中的弓箭,也缓缓的举起,在密集的人群中的缝隙里,瞄准了孟获。
“嗖!”
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突然激射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朝着孟获飞了过去。
“啊……”
假扮孟获的孟优,睁大了眼睛,望着那突然射出,朝着他快速飞来的箭矢,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眨眼间,箭矢已经到了面前,不由得让他发出一声惊呼,心中更是暗暗的想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