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君恩选择自戕,李过有些愕然,但却没多少悲伤!
这些老将都属于李自成的班底,却与自己并不亲近。
如果自己还想进步,那这些人早晚会成为掣肘。
……
很多老营士卒对顾君恩的死,却有了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的感觉。
等李过在城外临时驻扎时,一晚上,他带出的士卒就跑了两三千。
见这样不是办法,他就想着靠劫掠来恢复士气。
不过,马进忠带着一个旅的士卒,远远的跟着他们;一旦看到他们肆意妄为,立马就出手教他们做人。
李过虽气得牙根痒痒,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拼命让士卒加快速度。
只是,每每看到前方出现斥候的身影,大顺军总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疑心前方有埋伏,不得不放慢了脚程!
……
燕山,青山关。
惠登相五天前就已来到唐山。
这时候,这地方还叫唐家庄,还没有兴起烧烤摊!
青山关的守军一见有大军来犯,立马很乖觉的出关投降。
惠登相见此处关隘高近两丈,工事修建的比较完整,遂在此静候鞑子南下。
三天前,终于有人马从东北而来,却并不是鞑子;而是一路溃逃至此的李自成,以及身后追杀的关宁军!
此时,两方人马已经在他们面前的开阔地上,苦战了一个昼夜。
……
李喜子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师座,这两方打的都叫什么仗,简直大失水准!
首先,大顺军的战法,就很有问题。
在滦河平原上,只有我们脚下的燕山余脉,可以据险而守;其他地方,就连个山包土丘都没有。
这样的地形,躲不好躲,藏又不好藏;他们打又不敢打;跑吧,也跑不过关宁骑兵的四条腿。
如此消耗下去,恐怕都得葬身此处!”
惠登相点了点头,赞许道:
“不错,你分析的很对!
如果李自成能下决心断尾求生,估计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大顺军损兵折将;这时候,恐怕连个挑大梁的没有!
喜子,你再说说,吴三桂为什么也打得失了水准?”
李喜子不屑的道:
“面对大顺军的残兵,自然是一鼓作气;用狮子搏兔之力,一举拿下!
可师座您看,吴三桂也不知道是在熬鹰,还是想用添油战术。
他这样出工不出力,这仗还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
“这你就想错了。
吴三桂应该也有自己的考虑。
他投靠了满清,自然想用大顺军的血,来染红自己的顶戴。
不过,他也得考虑关宁军拼光了的后果。
要知道,鞑子手下,不养废物!
对了,咱们的斥候,将李过诱过来了吗?”
李喜子:“……”
说起这个,他就更加的不满了:
“师座,我们这是急惊风撞着慢郎中!
那李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要是遇到了咱们的斥候,他就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我真担心:
他赶不赶得及给他老叔收尸!”
惠登相对李过也很无语,直接吩咐道:
“飞鸽传书马师长吧。
即便是赶鸭子上架,也得让他们叔侄尽快汇合!
不管李过想走那条路;除了我们规划好的,其他都让它变成死路!”
“……”
第二天上午,李过终于被马进忠驱赶到了战场上。
当他见到叔父在关宁军的步步紧逼下险象环生,再顾不得其他,立马加入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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