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遮掩,挺直胸站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云杜若抿着嘴转身回到车里不再理我,屠夫让我脖子上的印记什么消了再回去上班,刚好,我就当是放假了,寻思脖子上这些消下去最少也要四五天吧。
云杜若把宋迟从局里叫出来,一上车宋迟就把一份报告递给我,还没开口说话,抬头看见我后,愣了一下很快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这案查的……呵呵,真是辛苦你了,万花丛中过都是片叶不沾身,你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啊,哟!这看样子还不止一个人留下的啊……”
我脸顿时白了,云杜若坐在前面动也不动,我瞟见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太过用力,手背青筋暴露,看不见她表情,我也知道现在她脸色有多难看。
我瞪了宋迟一眼,连忙岔开话题。
“叫你查的事是不是有结果了?”
在去名门之前,我让宋迟帮忙查一下年维民其他的金融往来,既然没有谁知道他是如何发迹,或许能从年维民的账目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宋迟摇着头告诉我们,他仔细翻查过年维民从做生意开始所有的财务往来,从账目上看年维民在财务方面很干净,没有异常的资金流向,即便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但数额并不大。
“但是,在清查年维民账目的时候,我发现一笔很奇怪的资金。”宋迟指着交给我们的报告说。
“很奇怪?”云杜若转过头没有看我,很认真地问。“什么地方很奇怪?”
宋迟在年维民的资金账目里,发现一个账号,这个账号是用安彩文的名字注册,年维民的所有资金往来都是用他本人的名字,唯独这个不是。
“不对啊,安彩文对年维民恨的咬牙切齿,而且也看得出年维民对安彩文没什么感情,他为什么要用安彩文的名字注册账号?”韩煜都听出不太对劲。
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年维民的心里安彩文从来都没有重要过,以年维民的性格他应该没有朋友,更没有他可以相信的人,可是安彩文在年维民心中却是安全的,就如同他在遇到危险选择的是回家,在年维民的潜意识里,他虽然对安彩文没感情,可毕竟是夫妻,安彩文能给他最缺乏的安全感。
“这个账户上面有多少资金往来?”我急切地追问。“都是和谁往来?”
“这个账户最让我奇怪的地方第一不是用年维民的名字,而另一个就是上面的资金很少。”宋迟回答。
“很少?有多少?”云杜若问。
“两千!”
“……”我和云杜若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数字,以年维民的生意他往来的账目应该很多才对,我吃惊地问。“就……就两千?”
“对,只有两千,不过不是往来账目,是支出,这笔支出很稳定,每年支出一次,时间都是固定的。”宋迟点点头很肯定地回答。
我实在想不通年维民每年固定花销两千元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用安彩文的名字开户,像他这样富甲一方的商人,出手阔绰一般都是一掷千金,为什么要为区区两千单独开个账户。
“每年支出一次……”云杜若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宋迟。“支付了多少年?”
“二十年!”宋迟意味深长地对我们笑了笑。“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相信你们会感兴趣,知道第一次支出的时间是多久吗?”
我们都焦急地看着他,宋迟现在的表情有些得意,指着我手中的报告不慌不忙地说。
“九月十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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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期好熟悉,我正在思索,旁边的云杜若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兴奋地说。
“二十年前的九月十五日刚好就是慕寒止自杀的时间,年维民在九月十六号开了这个账户,一直用了二十年,这个账户多半和慕寒止的死有关系。”
“这笔钱是支付给谁的?”我也意识到这不同寻常的账户和慕寒止的死有关联,连忙追问。
“这案要是因为这个线索给破了,到时候你们两个记得一定要在屠夫面前说是我查到的线索,这是大事,别干过河拆桥的事。”宋迟笑嘻嘻地卖关子。
“赶紧说,到底是支付给谁的?”我白了他一眼大声问。
“银行保险箱租赁的费用!”宋迟一脸贼笑。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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