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被公司开除,今天她坐着曹总的轿车离开、又坐着曹总的车回来,退职的事儿不但一笔勾销了、连退职金也不需要退,同事们投注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对她的冷淡排斥、聚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和偷笑,显然是误会她跟曹总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或者是付出了某种代价,所以在不能提及郑光威的情况之下,马凌潇的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都是苍白且无力的,好不容易等邵初珍终于忙完了、可就拽着她躲出去诉起了苦。
邵初珍听完了原因可就恼了。“这些鸡婆们还讲不讲道理?怎么思想这么肮脏?”
“没辙啊,换成是你、你觉得在不提及郑先生的情况之下,怎么解释这事儿啊?”
“就这么解释啊,”邵初珍的话才说了一半就醒悟了过来,面带怜悯的搂住她叹息道。“哎,好像真的是没办法解释的嘞,曹总的性格摆在这儿呢,就算是他真的错了、他也不可能承认的。不过你的工作反正是保住了,还有额外的精神损失费呢,管那些鸡婆们说什么呢……”
是啊。
难不成还指望曹总站出帮为她澄清?那岂不是越抹越黑?
马凌潇苦笑着准备回去上班,却见曹烨煜带着秘书小刘从里面跑了出来、赶忙拽着邵初珍躲的更远一些。
曹烨煜站在门口张望着,很快一辆黑色凌志400驶了过来,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个精瘦的年轻人,开了后车门、扶住了车门的上沿,一个梳着锥髻、穿对襟长袍和百衲鞋、做道士打扮的干瘦老头这才四平八稳的下了车,曹烨煜赶紧迎上去毕恭毕敬的施礼。“韩大师,您辛苦了。”
“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年纪呢,无妨。”
“请,里面请……”
曹烨煜把人请进了办公室、心里面却是兴起了莫大的波澜,穿道服的这老头叫韩礼明、就是他从港城好不容易请动的风水大师,‘马吃槽空’的忌讳、就是这位韩大师的提点,本来这个韩大师说要下周二才会过来,但结果又被姓郑的给料准了,因此曹烨煜敬了茶之后、也就坐等着对方的解释。
韩礼明虽然不经商、但跟有钱人打交道已经驾轻就熟了,放下茶盏笑着说。“曹总莫怪啊,事出有因。明天一早老夫就需要去看个阴宅,这一来一回的、可能需要三五天的时间,考虑到会耽搁了曹总这边的项目,所以就贸然而来了。”
曹烨煜晓得对方这话里的意思、示意秘书将早就准备好的转账支票给送过去。
韩礼明自然是不会伸手接的,等他徒弟接过那张转账支票、确定数字无误,这才掸了掸袍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接过徒弟递过来的风水罗盘,虚指着东北方向便说。“曹总啊,你这个项目的问题可能有点大。首先需要做的一件事儿、那就是安排人把小区里最高那棵大槐树给砍了。槐树招财、但槐树也聚阴,位置不对、效果可是大不相同的,以后可不敢这么马虎啊!”
“是是是,马上就去安排。”
曹烨煜一叠声的应着,见秘书拿着笔记本赶紧记录、也就在前面引路,从售楼处的后门直接进入了小区,见韩大师拿着那风水罗盘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心里面虽然打着鼓,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