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姑子交出来,我们两不相干,如若不交,我就把监狱里的那些贱民全杀了。”
周楚悲伤地道:“段官爷,我在这里求你了,那些人无非只是老弱妇幼,你杀了他们没有用啊。”
段风旗悠悠地道:“你不用求我,你应该求刘使君,如果他交出那个姑子,我可以放了他们,如果他不交,我连你一起杀了。”
周楚眼巴巴地望着我:“刘使君,你就把她交了吧,一人死也好过这么多人死啊!”
我咬牙闭眼道:“周郎,你不懂,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是断然不会交出鱼玄机的。”
段风旗嘿嘿地笑着打量我们:“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不过我要把他变得更有意思,明天我就把那些贱民全都杀了,不过我不在这里杀,我要把他们放回家去杀,我杀了他们之后,还会用红土在他们家的墙壁上写几个大字,你奈我何!”
想不到段风旗会卑鄙到这样的程度,他杀了人居然还要嫁祸到令狐身上,我气得全身颤抖,手也情不自禁地伸向腰下的刀柄。
段风旗瞟到我握刀的手,他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刘使君,你觉得你真的有把握赢我么?”
段风旗嘿嘿地笑:“用不着我出手,我手下任何一人都可以将刘使君拿下!”
我冷笑道:“段官爷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段风旗装模作样地站起来,他双手一摊:“我知道使君是不信的,不过你可以在我手下任意点上一名,倘若使君赢得了他,我就放了你们,而且我也不抓鱼玄机了。”
我冷冷地望着段风旗道:“你说话可要算数!”
段风旗嘿嘿笑,并不回应我的话,他随手指了一个手下道:“你去和刘使君玩玩,记得可不要丢我的颜面,要不然你的脑袋会掉下来的。”
那手下恭敬地点头称是,并向我行了一礼道:“刘使君请赐教!”
周楚激动起来:“刘使君你可一定要赢啊!”
段风旗冷冷地望着他道:“人家比试你在这里激动什么?你要不要跟我比比?”
周楚强颜欢笑:“段官爷这不是在调戏我么?我怎么是你的对手?”
段风旗点点头,他想了想道:“你说得对,你不是我对手,不过有一个对手你肯定是喜欢的,等刘使君打完了,你就和那个对手打吧!”
周楚哀号道:“段官爷,你可不能这样玩我,我家里还有老小呢,你这样玩我禁受不起啊。”
我忍不住高声吼周楚:“你这厮要死就死个样子出来!何必求这样的烂人,死也死得窝囊!”
周楚眼泪流了下来:“刘使君,我怎么可以和你比啊,你是一人死了就死了,可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妻子孩儿,要是我死了他们以后靠谁啊?”
段风旗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所以啊,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你就要考虑清楚,搞出什么结果就要接受什么结果,你这样逃避是没有用的。”
周楚突然激动起来,他哭嚎道:“我不干这镇长了!我不做了成不成啊!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段风旗忍不住笑了起来:“周使君,不要这样嘛,你不是自命清官要为万民造福吗?你这样子还有清官的风范吗?要是镇上的百姓看到你这模样,大家对你肯定会失望的啊!”
周楚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王八蛋来到五台镇后搞得乌烟瘴气!要是你不来我们五台镇不会搞成现在这样!”说完,周楚又弯腰哭嚎起来。
段风旗嘿嘿笑道:“其实这事情怪不了我,你真正要怪的还是这位刘使君呢,要不是他过来,这里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我缓缓地抽出长刀,段风旗的手下也将横刀拨出鞘,眼看得我们就要展开厮杀,段风旗却摇头道:“不行,在这里打施展不开,我们还是去后院吧。”
我们在衙署后院对战,衙署后面是个大院子,里面还有竹林,竹林和一个废院相连,不过废院的院墙已经垮塌,等于和衙署的后院连接在了一起,段风旗的手下都居住在废院里。
段风旗命令人把后院四周插上了火把,火光照得后院一片通明。
段风旗坐在一张竹椅上观战,他手下提着横刀把四周包围了起来,大约是为了防止我逃跑。那厮悠闲地躺坐在竹椅之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浅浅地喝着,看样子他完全就是在观赏风景一般自在。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周楚的哭声,他的哭声搞得我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