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件麻烦。
不过我这担心根本没有多久那兵丁就死在监狱里了,据说他死的时候,旁边的牢房里有人看到有一道白影飘进监狱,然后那人就听到旁边的囚室里一声惨叫,然后就没听到其他声音了,第二天他才晓得那兵丁被杀了。
事情开始陷入僵局,我不知道陈先生他们下一步的打算,也不知道段风旗的计划是什么,联想起段风旗看我时阴冷的眼神,一时间我感觉到被他们双方给抛弃了。不过,要不是后来又出了件大事,我差点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人正是令狐。我没有料到在这样的局面下,令狐这厮居然胆大妄为,居然想刺杀段风旗。
因为五台镇这段时间频频出事,镇上的人们天天交头接耳,谈论这些怪事和凶事,我走在街面和巷道中,时刻感觉到人们的恐慌之情。
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段风旗变得有些怪异,他不再和我交流,即便在衙署或路上相遇,他也只是用阴冷的眼神望我,那闪烁的目光中有狐疑有残忍更有无数的叵测,我无法读懂他的心思,但是我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因为后来他们进行会议的时候再没叫我,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我也懒得去猜,事实上我还非常高兴不再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
就在出现鬼魂后的第四天,有人潜入衙署刺杀段风旗,虽然没有刺杀成功,但把丽竟门的人吓了一跳,因为以他们的超强的功夫居然拿那个刺客没有办法,这实在是他们的奇耻大辱。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刺客就是令狐,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段时间出手,或者他是受到陈先生的诱导也未可知,不过无论是谁,他既然敢来动段风旗,就证明他是一个有气魄的人。
鬼魂事件后第五天晚上,陈先生和思慕来找我,他们准备再设计一次爆炸,陈先生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说是这次他准备了足够的炸药火石,足以把段风旗和剩下的走狗炸成肉渣,我对他们的计划表示怀疑,现在段风旗已经加强了戒备,然后他已经不太信任我,所以他们这个爆炸计划不一定能行,再说令狐还潜藏在五台镇,光是除掉段风旗也没有用。
陈先生让我放心他说令狐再厉害他只是一个人,段风旗手下还剩有二十多名,这些家伙的战斗力都相当强悍,如果现在不除的话将会后患无穷。
我没有和他们讨论这个计划,而是问起那个被杀死兵丁的事情,陈先生和思慕听到这个就沉默下来,好半天他才承认那兵丁是自己耳目,思慕恶狠狠地说,不能让段风旗这个狗奴才活下去了,他活一天对我们威胁就多一天。
我让他们暂时放弃爆炸计划,因为这次的风险实在太高,加上潜伏的耳目被杀,如果再进行这个计划就不太成熟。陈先生则要坚持他的计划,因为那些炸药火石运送进来不易,而且多放一天都是风险,必须要尽快把它处理掉,要不然被段风旗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我想了半天,点了点头道:“要杀段风旗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其中要有个讲究。”
思慕问我那是什么讲究,我望着陈先生道:“你可以把令狐藏匿的地点告诉我,如果真要对段风旗下手,我们就应该借段风旗之手先除掉令狐不行!”
陈先生沮丧地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可这家伙实在太过狡猾,本来我派了三组人监视他的,没料想他硬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给溜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厮具体的藏匿位置。”
我叹息道:“光是炸了段风旗有什么用,要是让令狐溜走才是祸患呢。”
思慕撇嘴道:“那穷小子有什么可怕的,他也无非就是手脚利索些罢了,我们多派几个弟兄就能把他送到西天去。”
我望着思慕道:“你真是太小看他了,这家伙可怕的地方你还没领略到呢。”
思慕嘿嘿笑起来:“再厉害的高手在陈先生的炸药面前也是只猪,只要进入陈先生的火石阵中点燃火线,无论他有泼天的本事也会被炸得灰飞烟灭。”
陈先生听了这话,得意地拈着胡须发出哈哈的狂笑。
笑毕,他道:“虽然思慕说得略显浮夸,但也算是有几分道理,无论他是多么盖世的英雄无非也是肉身凡胎,被我这火石一炸,还不是碎成肉渣归于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