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知吃的很慢,她本身吃饭就慢,从小接受父母教育,就是细嚼慢咽,此刻有着心事,就吃的更慢了。
阿利吃完咂了咂嘴,看见对面的戚心知还有半碗没动,就直接抢了两颗来吃,吃完就呵呵的笑。
“利啊……”
“咋的,我就多吃两个都不行啊?”
“我是看上他了。”
“哎呦喂啊,你可算承认了,”其实阿利早就看了出来,只是心知不想明说,她也不想逼迫,此刻既然人家主动自首,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说吧,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了,是不是长得很帅啊,你不是说个子很高么,是啥类型的?霍建华?还是胡歌?要不是那种韩国男子团体那种可爱的弟弟型?不对,我记得你说过是年纪比你大,不过也有娃娃脸啊你说对吧?”
“可他要出国了……”
“你是认真的啊,不只是随便花痴一下啊?”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李哲啊,交往几个月才bobo了几次,人家劈腿你就分手了,也不难过,反而觉得自由了吧。”
“所以我当时就说我也有错啊,我这次可能真的栽了。”戚心知第N次叹气,对着唯一的好友和盘托出自己的困扰。
阿利一听来劲了,“你去告白啊,反正他要出国,要是不接受,以后也见不到面了,没什么尴尬的,万一成了呢?”
戚心知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到,只是那句“以后也见不到面了”在心里绕来绕去,堆积了半天的情绪,此时全面翻涌而来。
她冲进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匆匆梳理了长发,拿起放在柜子上的包,准备出门。
“去哪啊?”阿利又双手叉腰的拦住她。
“去看看他,他生着病呢,万一昏倒了都没人知道。”
“去吧去吧,记得要用可爱的方式表白哈,撒个娇啥米的……”话音未落,心急的女人已经绕过她,夺门而出。
一路坐公交而去,下车时,风变得很大,明明昨天还是雨天,只过了一天,南京干燥的夏季已经把地表的水分抽干,这个季节的南京,柳树飘下白色绵长的柳絮,连法国梧桐都开始掉那种黄黄的粗硬的果毛。
这种果毛看起来柔软,其实内部中空,放大了看每个端头都是尖尖的钩状,直径很小所以可以直接进入人的鼻孔,甚至很容易就会断裂开来,变成很可怕的那种一节一节的小碎片。都说北京的黄沙天,刮起沙尘暴又多可怕,其实应该来南京感受一下这种“毛毛浴”。
戚心知在狂风中凌乱,刚刚才梳理过的头发现在彻底的梅超风状态。她对于毛絮和花粉并不过敏,但这么高密度的接触,还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渐渐变强的大风吹下树上的柳絮和法国梧桐的毛毛,又丧心病狂的把地上堆积起的毛毛又吹到空中。
随之卷起的还有灰尘,在局部的地方,居然都卷起了小型的小旋风。她出门急,根本没有带口罩,情急之下只好用手捂住口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