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真这样认为?”蒋一凡噗嗤一笑。
“应该是这样的。”把收纳盒摞起来,谭凯在饮水机旁接了半杯水润润嗓子。
蒋一凡盯着谭凯,目光中有一种玩味的意思,几秒钟之后坐在沙发上,摇摇头,笑着说道:“小谭,不得不说你的政治素养实在是太幼稚了,就你这种‘性’格,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谭凯愣了一下,因为这是蒋一凡第一次称呼他小谭。
这个称呼并不陌生,一个月前几乎所有人都这样叫他,只不过因为雷东来了之后,他的称呼才逐渐由小谭变成谭秘书,谭主任,谭副乡长,并最终定格在了谭乡长上。
“政治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拼的是智慧和背后的实力,可在这两点上,你都不如我!”蒋一凡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说道:“论智慧,我是从基层一步一步打拼上来的,每一次升职都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战役,在更大的权力面前,所谓的正义和良知都不再重要了,你必须想尽一切方法打垮你的政敌,否则的话你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这一点上,我经验丰富,而你只是个菜鸟!”
蒋一凡说的很尖锐,但谭凯却不显‘激’动,因为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自己的确是个菜鸟,而且是那种还保留着正义感和良知的菜鸟,在仕途的道路上他还没学会投机钻营,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合格的老师,因此他现在只能依靠从雷东和江铃那里偷学来的一点皮‘毛’,以一腔热血为底气,不管不顾的往前闯。
谭凯很清楚,这种策略其实不适合他,闯下去的结局很可能是粉身碎骨。
谭凯唯一的优势就是不怕失去,因为年轻,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当不了乡长,还可以当工人,当老板,在青龙‘混’不下去,还可以去高阳,去天海,甚至去国外。
因为年轻,就可以毫无留恋的选择离开体制,而太多的人,则是因为要留在体制之内而顾虑重重。
正如谭凯决心和蒋一凡斗一斗的时候想的那样,本来就没有真正得到,哪还在乎失去?
蒋一凡不知道谭凯的心理活动,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说到背+景,你更不如我。我来自市里,三十多岁晋升实权副处,只有努力和优秀是绝对不够的。这一点你清楚,青龙乡的所有人都清楚。今天市里和县里的领导之所以同时出现在青龙,表明的就是一种态度——他们支持我!也就是说,我是市县两级领导重点支持的对象,在青龙是不可能倒下的。而你,我调查过,祖宗三代都是农民,亲朋好友当中几乎没有体制内就业的人。这一点,青龙乡政fu的人更清楚。你说,如果让他们选择,他们会站在谁身边?”
提到背+景,谭凯更承认没有蒋一凡深厚,但要说蒋一凡铁定能吃了他,他却不信。
因为还有雷东,还有江铃,因此谭凯并不是很在意,继续笑眯眯的看着蒋一凡。
“就拿辛红来说吧,表面上看是你我联手打压了他。可事实上呢,他更倾向于痛恨你,因为你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节的,而我,只需要单独找他谈谈话,许诺扳倒你之后让他上位成正乡长,他就会感‘激’涕零,继续死心塌地的为我服务。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蒋一凡用手指敲击着沙发靠背,以一种老大哥的口‘吻’说道:“而我,却可以进退自如了。抛弃他,是顺势而为,决定我来下,仇恨你来担。拯救他,是皇恩浩‘荡’,他会变成我最好用的狗‘腿’子。这就是御下之道,巴掌和甜枣都是恩泽,巴掌打得越疼,他们就会感觉甜枣越甜。哪怕他们就是明知道被利用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抱怨。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有那么一群人,生来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权力的狗‘腿’子。他们——以成为狗‘腿’子为荣!”
谭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越听越‘迷’‘惑’,问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蒋一凡说道:“我说过了,你太嫩了,必须好好锻炼,否则不可能胜任青龙乡乡长的职位。”
谭凯双眉一挑:“想扳倒我?这么说,县里已经有决定了,新乡长的人选是辛红还是董大鹏?”
“幼稚的可爱!”蒋一凡摇摇头,起身来到谭凯面前,盯着谭凯的眼睛说道:“傻兄弟,我不是要扳倒你,而是想帮帮你!”
“帮我?”谭凯更糊涂了。
“既然命运选择你我两个人搭班子,既然我们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那么我们的能力要相匹配才成。”蒋一凡握住谭凯的手,以极其真诚的语气说道:“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能独当一面的将才,而不是一个单凭一腔热血就不管不顾,以为任何难题都可以一头撞开的蠢材!”
“你说我是蠢材?”谭凯怒了,一把推开蒋一凡。
“现在就很像!”蒋一凡笑了,很开心,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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