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人员?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两个人不是富翁,就是高官吧?”
对于这样的偏见,雷东也只能苦笑应对。
在中东,中国的形象可谓是走了两个极端,喜欢中国的把中国当成了救世主,不喜欢中国的把中国当成了普世价值观的破坏者,大笔的援助送出去,却没能产生预期的效果。
在这一点上,从中国在中东和非洲的几个盟友的命运上就可见一般。
我们曾经和伊拉克的萨达姆‘交’好,结果萨达姆被绞死了,国家也分裂了。
我们曾经和利比亚的卡扎菲‘交’好,结果卡扎菲被虐死了,国家也动‘荡’不堪。
我们和伊朗是好朋友,可伊朗正在遭受整个西方世界的联合抵+制。
埃及的穆巴拉克是我们的朋友,结果穆巴拉克被推翻了,国家也开始动‘荡’了。
叙利亚的阿萨德和巴沙尔两父子都是中国的好朋友,可现在他的国家已经支离破碎,总数只有几万人的黑死徒就把中东的军事大国‘弄’得死去活来。
另外,也‘门’,苏丹,我们似乎都和独裁者站在了一起。
中东如此,东北亚也是如此,我们曾经大力扶持的缅甸军政fu,自从换了一个总统之后立刻就翻了脸,竟然敢派战机来轰炸我们的边民。
我们用数十万战士的血‘肉’维系起来的中朝友谊,在最近这些年来已经成了一个笑话,而即便如此,我们还一次又一次的支援那个无赖国家。
将国家之间的关系寄托在某几个领导人上,这本身就是一场笑话,一旦这个领导人下台了,我们先期投入的巨额援助就有打水漂的危险。
这么多年来,除了乌克兰危机中国沾了点小光之外,其他国家动‘荡’,乃至政权更替的过程中,受伤害者名单中怎么总有中国的影子?
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老百姓们敬重中国人的勤劳,淳朴和善良,但却又恼怒中国+政fu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支援骑在他们头上拉屎的独裁者。
矛盾共同体,因此说不出这些人对中国人是爱还是憎。
“我是一名军人,我只服从命令,不问对错。”雷东望向窗外,说道:“纳达尔先生,黑死徒经常来这里搜查吗?”
“以前经常来,但最近一周就没有了,因为从表面上看,我们纳达尔家族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榨取了。”纳达尔撩开黑布的一角,指着百米开外的一栋低矮的房子说道:“耐可达倒是不少,那家人就是。不过老乌南是个贪财鬼,只要每个星期给他三十美元,他在汇报的时候就会给一个忠诚的评价。”
有了忠诚的评价,基本上就平安无事了。
而一旦被打上叛徒的标签,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宗教法庭。
事实上黑死徒之所以能够风卷残云,一方面是因为自古以来的教派冲突,更深层的一面也是因为他们拥有相当的群众基础。
黑死徒残忍,但基本上是针对非穆斯林,以及穆斯林中的非逊尼派。
在逊尼派内部,他们是相对公正的,甚至对于某些人来说,黑死徒的统治比当初的政fu还令人信服。
因此,在黑死徒的国家机构还没有正式建立健全,军队数量明显不足的情况下,大量启用逊尼派中的支持者充当基层管理者,并搜集情报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策略。
黑死徒采取的是连坐制度,每十户居民划分成一个小组,每个小组指派一名最虔诚的逊尼派支持者做组长,负责监视和管理住户的日常行为。
十个小组组成一个区,设立管理者三名,有专‘门’的办公地点,还可以配枪。
每十个区组成一个部,这将是一个很大的行政区划,相当于过去的部族,则由黑死徒派出一个小组大约二十名成员直接负责,成立宗教法庭,管理征税和民事诉讼。
目前在阿勒颇,大概有六十多个所谓的部,一千多名伤病和战斗力较弱的黑死徒正在向行政管理方面转变。
管理纳达尔的组距离大约两三百米,而这个组所在的部则在一公里开外。
而向北八百米,阿勒颇最著名的城市名片大古堡,则是整个阿勒颇城黑死徒宗教法庭的所在地。
他们之所以敢在那里设立如此重要的机构,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现象,无论叙利亚还是土耳其,乃至英国和美国,他们都对古迹的保护十分重视,阿勒颇之战如此惨烈,持续一个月,却始终没有空袭过大古堡。
纳达尔感慨的说道:“恶魔并非无所畏惧,他们也不敢亵渎伟大先民留下来的遗产。”
“这样最好。”雷东笑了,展开身体躺在柔软的地毯上面,说道:“怀特,你来警戒,我要休息七个小时!”
怀特不情愿的说道:“为什么,我也很累了!”
“因为,我晚上要去大古堡走一趟。”雷东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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