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问说话者何人?”施观涧行礼问道。
“北山乌蟒族人、神宵宗谷阳峰门下陈寻,比你这个真传弟子,是大大不如。”陈寻讥笑道。
“同为求道之人,陈道友何苦要对血剑门赶尽杀绝?”施观阑问道。
“那玄寒宗何苦冒头做这个说客?”陈寻冷笑道,“倘若你过来是替夷山宗出头,那就带句话回去。血剑门无故进犯北山,毁我北山城,杀我北山族众人,今日我率北山族众灭血剑门,乃血剑门咎由自取。夷山宗自号西荒大宗,宗门又有悟彻天地至理的元丹真人,这点道理,想必不用我等去教。”陈寻眼神冷峻的盯着脸色铁青的施观阑。
玄寒宗原有八名天元,玉柱峰一役,一死一残;这次又派一人加入血剑门任长老,就是在湖底主持法阵、被老魁袭杀的青袍老者。
玄寒宗此时的实力确实还要绝对强过北山,但陈寻没有想过要率众杀上玄寒宗的山门,却也不怕玄寒宗此时还有实力能拿北山奈何。
北山真要接受劝和,自然也要逼夷山宗的人露面不可,他没闲工夫跟玄寒宗进行尔虞我诈的周旋。
听到陈寻话,施观涧的脸色铁青,枯瘦的脸像玄冰一样冷冽。
天马湖一战,血剑门三名天元、数十还胎、千余真阳,或死或俘,施观涧此时却无资格说什么狠话,抑住心里的怒意,问道:“沧澜学宫可有前辈在?”
“苏守思在此……”一声悠扬的清音从西岭响彻过来,紧接着就见苏守思、苏竣元、苏房龙、苏武阳等人御气飞来。
既然苏家宗主都在北山,施观涧也无话可说,此地也确实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行了一礼,就掠身往北面的山岭退去。
**********************
陈寻此前也没有想到苏氏宗主苏守思身在北山,与宗图、左青木等人走下战车,给苏守思、苏竣元等人行礼。
葛异还是照着老习惯,从鳞马跳下来,就要屈膝给苏守思、苏竣元行跪礼。
苏守思一把将他搀住,说道:“你是北山的弟子,我们以后应是道友相称,不必如此多礼。”
葛异一愣,才想到他此时的身份,尴尬的站到一旁。
苏守思双眸透出湛然神光,扫过北山诸人,最终落到陈寻的身上,问道:“陈寻小友,敢问是神宵宗或者千剑宗哪位道友在沧澜?”
陈寻心里一笑,知道苏守思他们真将老夔误作神宵宗或者千剑宗的哪位天元境强者了。
“若非北山势危,我不会请先生出手。然先生修炼到关键之时,不便出面,让我跟苏宗主致歉。”陈寻滴水不漏的说道。
苏守思眼神扫过陈寻身后门户紧闭的精铜战车,他能感应到车里有两缕气息,一人不过还胎境中期修为,而另一人气息若有若无。
这么近的距离,他都难以琢磨出一点棱角轮廓来,心里暗暗吃惊。
神宵宗身为西北域诸宗之首,掌教真人有法相境修为,元丹真人级的强者也有多位,其神威自然不容其他宗门、宗族侵犯半寸。
而千剑宗就算现在没落不堪,但宗主纪烈百年就修成元丹,堪称西北域元丹第一人,传承上万的宗门,底蕴之深厚,亦非苏家能及。
苏家恪守约定,不敢轻易就插手北山与血剑门的战事,但千剑宗、神宵宗的弟子,当然可以不把这狗屁约定放在眼底,料来夷山宗也无话可说。
车里人不愿意出来见面,苏守思也是哈哈一笑浑不介意。
此时一声长啸从北面的山岭响彻而来:
“夷清湖路遇北山,望苏宗主不要吝啬一见!”
这声长啸远远听着不甚响亮,陈寻抬头见笼罩四野的薄阴云层竟叫这声长啸振荡散去,露出清沏如湖的蓝天来,暗感来人修为怕是比苏守思还要高过一筹。
只是夷清湖赶过来,扬声直接点名要见苏守思,显然还是想将北山撇开,跟苏家谈议和的条件。
竟然还把北山当成受苏家摆弄的傀儡,陈寻心里冷笑不己,见数道人影出现在北面岭脊之上,扬声喝道:“夷山宗来的道友,既然过来跟苏宗主叙旧,那就恕我北山不接待了。也请不要挡了我北山进诛牯牛岭的道!”
听陈寻说这话,宗图、左青木等人都毫不犹豫的返回精铜战车,此时不趁大胜如虹气势捍卫北山的地位,更待何时?
四股灵气升腾而出,在精铜战车缠绕形成百丈蛟龙昂天长啸,古剑锋、铁心桐等人都勒鳞马趋前,夷清湖等人胆敢越过岭脊半步,绝不会手下留情。
苏房龙看向宗主苏守思,也是苦笑不己,陈寻的态度已经摆明:夷山宗、苏家出面劝和可以,但绝不要想再牵着北山的鼻子走。rg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