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虚以委蛇就无人敢轻易得罪的人物,那些变故那些痛心的过往,都该随风抚平了吧。还有谁能够伤害到他们呢?她想。
商寒之看了呆怔住的钟离锦一眼,看了看腕上的表,对霍老太道:“还需要去一趟医院,我们就先告辞了。”
霍老太不敢耽误他工作,贺家的事她听说了,“好好好,走吧走吧,要有时间多来我这里走走。”
……
校园内路灯明亮,流水声潺潺,商寒之走在前面,钟离锦跟在后面,走过竹林,走上小桥,她脑子有些乱,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一时有些不好消化。
变故?是指家庭吧。教父?当然应该不是那种什么黑帮教父,是指她出生后给她进行洗礼的人,在现代也不一定一定要进行仪式才算,但是有一点是一定的,她的教父一定是她的父母都信任的最好的朋友。在国内不流行这个称谓,都是干爹干妈的,所以她的教父应该是个外国人……外国人……
“寒之。”钟离锦看着他的背影。
“什么事?”
“我父母已经离世了吗?”她问,商寒之没说话,她知道答案了,压下心底冒出来的一丝酸楚,又问:“为什么呢?”
商寒之沉默了两秒,“意外事故。”
“那我教父呢?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
“除了教父我还有其他亲人吗?”
“不知道。”
“朋友呢?”
“不知道。”
“那——”
“钟离锦。”他脚步猛然停下,转身,紧跟着他的钟离锦一个不慎撞进了他怀里,身子往后倾,条件反射抓住他腰间的衣料站稳,仰头看他。灯光微暗,小桥下的流水潺潺。商寒之比钟离锦高了不少,她仰头看他,他低头看下去的角度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让人忍不住心下悸动。
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恋人,如果忽略男人的话的话。
商寒之看着她,目光透着一种强迫的决然,“钟离锦,不要问我这些东西,因为我都不知道,我们分手不是一两年的事,而是已经八年了!这八年里你没有在我生命中,我同样没有在你的生命中,没有彼此我们照样能活得很好。之前没有明明白白地跟霍老师说清楚只是因为我懒得做更多的解释,懒得被追问更多的问题,不是我对你依然放不下,懂吗?”
钟离锦怔怔地看着他。
商寒之下颚绷紧,抓开她的手,声音清冷,语气平淡,“你想要找你的朋友们,放心吧,我会送你回去的。前提是你不要给我惹麻烦。请你不要在京城这种地方随便乱走。”
钟离锦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觉得四肢冰凉,八年……竟然已经八年……那么长的一个年岁里,他们的心里彼此的位置,真的只是一片空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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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玛,写着写着,掉了几滴鳄鱼泪,竟然觉得有点虐了,我的心好痛!让我去嚎一场,不要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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