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的众人纷纷回头看着我,陌生的眼光、冷漠的探视,好奇的打量。
我傲然的挺直身躯,走近他们,为阿尔泰辩解:“这一年多来,王上已经把所有的政事移交给王子了,王子劳孜节过后就会举行大婚,大婚后就会正式登上王位,也不过就是两个月的时间,王子有什么等不及的?何必多此一举?”
“王上只有阿尔泰一个继承人,不传给他又能给谁?现在王上病倒,王子一直在王上病床前侍候。楼兰又遭到这种天灾,你们要是楼兰人就应该同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有时间在这里嚼嘴舌说是非,还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阿尔泰的事情还没有传出王宫,我必须为阿尔泰维护在子民心中的形象,不能让流言到处播散。
一个中年男人冲着我嚷起来:“你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说这话谁相信啊?王上正当盛年,怎么可能忽然把王位传给王子,一定是阿尔泰王子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又大,这么一大堆人围在这里,也有其他的人都被吸引了看过来。
我生气极了,恼怒的盯着这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谁?我是玛奇朵,萨哈是我的父王,阿尔泰是我的兄长,我怎么不能说?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个家伙把我抓起来。”
这人一听我要抓他,连忙后退。一般摆手赔罪一边谄笑:“对、对不起王女,我错了。小的无知,冒犯了王女,请王女不要见怪。”
“还不快滚!”我也见好就收,事实上,哪里有人能抓他?我不过是唬弄他而已。
这人连忙跑了,剩下的人却突然纷纷都跪在了我的面前,黑压压的一大片在我的周围。
“起来、起来,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知所措的拉起我面前的一个妇人,可她却低着头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我怎么也拉不起来。她的嘴里哀求道:“求求王女,搭救搭救我们把,我家里的房子也垮了,孩子他爹也被压断了腿,家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啊?”说完就哭泣起来。
旁边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也对我哭诉:“……儿子去年被匈奴人杀死了,媳妇今年也改嫁了,只留下我和老伴带着孙子过活。如今老伴也死了,留下我和孙子……一家人都死的死,散的散,可叫我怎么活啊,我死了不打紧,只有这个孩子可怜啊!……”
老人压抑的哭声和孩童呜呜的哭声压得我心里难受极了,看着面前可怜的老人和孩子,我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够。
其他的人这时也都围上来,都诉说着自己遭到的不幸和面临的窘迫,人越来越多,人群越来越大,到后来一整条街都挤满了灾民。
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却让我感到亲切。他们都是楼兰人,是我父王的子民,也是阿尔泰将来的子民。
他们如今遭到不幸,将信任和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我,能做什么?
我一向贪玩,从来没有在意过阿尔泰和萨哈是如何对待子民的。楼兰从前也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灾难。
周围一张张仰望的脸,苍白、无助、迷惑、悲愤。一双双焦急的眼睛迫切地注视我。一句句哀求在我脑海里盘旋,回响……
镇定了心神,我想说点什么,想做点什么,否则,一口热血在我心头实在憋得难受。
我转身,后面是一座倒塌的房子,半截墙壁上堆积着错乱的石块。我大踏步蹬上去,站稳在那石块上,看着下面的人群,伸出双手按了按,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说话,静一静,我有话说——”
我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再吸一口气,心头稍微平静。冷风也吹凉了我刚才热血沸腾的胸口。
“大家听我说,我们不会不管大家的。刚才不是有人传令吗?大家先去报备每一家的受灾情况。我会马上回宫,马上安排人员来安置你们的。我们都是楼兰人,有了难处大家一起度过。天灾怕什么,只要我们人还在,有手有脚,什么也难不倒我们。”
我的话就好像一颗石子丢进了水里,立即掀起了无数的涟漪。
有的人相信,当时就跪在地上向我磕头。有的人还抱着怀疑反问:“王女的话当真?楼兰王不是病倒了吗?而且听说阿尔泰王子被关进地牢,昨晚地裂以后,传出王子遇难的消息。”
我眯起眼睛看着这个人,他粗壮的身材,看着很结实,年龄大概四五十。我板着脸问:“谁说的?你的消息是哪儿来的?楼兰王病倒了,王子为了王上的病情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你还在这里大放谣言,你是什么居心?你的背后是谁指使?”
平常人被我这么一吓,就好像刚才那个逃走的人,早就软了。可这个人却丝毫不惧,反而挺起胸膛问我:“谁都没有指使我,如果王子没有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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