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玩花样,真以为我年纪小,就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还是说,你觉得我纵然是郡主,也是被抛弃,被抹杀的郡主,根本不足为虑?你以为,我不会再有翻身之机,以为我根本就不敢杀你?”
宁语的话,简直就是灵魂拷问了,县令突然就有了一种心思完全被看穿的感觉,一股寒意自背脊蹿上,直达天灵盖,便是灵魂都充满了寒意。
脖子上的力道开始加重,县令只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毫不怀疑,只要宁语再用力一点,他的脖子就会真的被掐断。
濒临死亡的恐惧在心间蔓延,县令立刻求饶:“我错了,我吃药,我保证再不会有任何异心,自今天起,只听令于你。”
脖子上的力道不仅未减,反而有些加重,县令的心里更慌了,为了避免宁语真的不管不顾地取了他的性命,他在宁语再次加大力道前,急道:“我知道一些知府的算计,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哦?说来听听!”宁语稍微松了一点力道:“只要你说的事情足以打动我,那么,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些,当然,如果极为有用,你又真的甘愿为我效命,放你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治好你的隐疾,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是是……”县令立刻附和。很快,他又回归正题,对宁语说:“知府正全力利用月县的瘟疫作文章,他将瘟疫这事全部推到萧千晔的身上,这一次,再加上杀人的罪名,他刚考取的功名会被取消,不能再入府学,亦不能再参加科考。同样,他会利用瘟疫事件将你们两个,以及你们的家人全部处死。”
“他具体要怎么做?又做到了哪一步?”宁语问得直接。如果她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一次,县令出手,就是知府授意,并且,在除掉他们这事上占据了极大的作用。
县令命都握在宁语的手里,为了活命,根本就不敢有半分隐瞒。
他说:“我奉命给你们设局,让城中百姓看到你们杀人,再利用此事将你们抓起来,再当着百姓们的面将你们二人斩首,之后,再去灭掉丰和村。”
“所以,知府想要屠村?”宁语的声线陡降,吐字如冰,整个人都散发出骇人的杀意。
县令点头:“是的,我偶然听知府提过一嘴。”
“很好!”宁语点了点头,声音又降了好多。
整个屋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不少。
片刻后,就在县令受不住,打算再次求饶的时候,宁语将他扔了出去,紧接着,宁语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死亡的气息再一次铺天盖地涌上来,县令直接吓尿了,哆哆嗦嗦地说:“郡,郡主,我知道的全都说了,保证以后乖乖听话,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宁语屈指一弹,直接将手中的药丸弹入了县令嘴里,紧接着,松脚。
“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若背叛会是什么后果。我和晔哥哥先在县衙里住着,跟知府那边对接,要如何去做,需要我来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