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事件,但在伦敦生活的这段时光却让我们难得放松一二,我们几乎逛遍了伦敦所有的著名以及非著名景点,身为本地人的雷斯垂德给了不少建议,我们上次在看望他时送了自制刀剑周边过去。
是我与鹤丸本体的缩小版,亲手所制,很有趣的小玩意儿,我与鹤丸分别作了对方的,送给人的话也不算失礼。事实上雷斯垂德并不知道我与鹤的真实身份,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两个小玩意儿表示喜爱,大抵是男人或多或少会对冷兵器有些执着吧。
苏格兰场的警员们每天都在为频发的犯罪事件忙碌万分,每次见面都感觉雷斯垂德先生又老了几岁,且看起来疲惫不堪,我觉得我们下次可以给他带点养生茶来喝。
或者干脆送一包枸杞,老大爷的生活还是比较养生的。
[划掉]燃烧我的卡路里![划掉]
夜幕降临之时,在郊外游玩的我们看到了猫头鹰从天空中掠过,彼时我们正在游览一处颇有中世纪风格的荒废古堡,它坐落在丛林深处,鲜有人驻足,外界似乎有屏障在混淆视听,故而没有行人发现那条通往古堡的小路。我与鹤丸自然不受影响,本打算拜访一下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可靠近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了。
“像是在探险。”叫了许久却没人应门,我们小心翼翼用力,门却应声而开。古堡内的陈设十分华丽,我可以看到似乎经历了无尽岁月的壁画被挂在墙壁上,壁炉周围刻画着美丽繁复的线条,鹤小心翼翼地踩在楼梯上,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可真是有些惊吓呢,不过会有什么人住在这里吗?吸血鬼狼人之类的。”
鹤丸最近在了解西方文化,传说中的超自然生物也让他很感兴趣。
“大概吧。”
古堡内的光线十分昏暗,我与鹤的侦查可派不上任何用场,这里的蜡烛居然还可以使用,将其点燃后,却显得这里的环境更为阴森了。
“会不会钻出什么奇怪的生物呢?”我也刻意压低了声音,明明是较为温和的声线,却特地营造出了堪比鬼片现场的氛围。
“只要不是时间溯行军,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让读者们失望的是,这只是一次临时起意的‘探险’,这大抵是某位吸血鬼伯爵(?)之类的存在曾经的居所,当然现在的确是空无一人,我们尝试寻找到了地下室,这也印证了我们的猜测,地下室只要一副空棺,看上面积存的灰尘,这里的确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然后我们就在这里盘膝坐下,靠在棺盖上,伴着昏黄的烛光讲了两三个小时的鬼故事。
我们讨论鬼娃娃花子和裂口女的故事哪个更可怕一些,听说西方某些国家的鬼故事里还会有什么吸血鬼与狼人存在,可惜我们无缘得见了。
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让我们惊讶的是,等到第二日我们回到出租屋时,居然接到了有人要来拜访的电话,电话的另外一端是许久未曾相见的源氏兄弟。
髭切和被髭切叫做紧张丸的膝丸,还有古备前的二位,我完全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凑到了一起。我特地换了衣服去机场接他们,以免这几个操着日式英语的同僚迷失在伦敦街头。
很显然,他们已经能够适应现在的生活了,兄弟二人的装扮极其休闲,看样子也没什么改变,膝丸仍旧是一被叫错名字就炸毛,如果给髭切出一本书的话,大抵名字就叫做《我为弟弟起的一百个名字》之类的吧。
古备前刀派与源氏二位的内番服即使被穿出来也毫无违和感,这点让我和鹤丸很是羡慕,大包平仍是老样子,看到我的一瞬间就要拔刀手合,被莺丸笑眯眯举起拳头敲了后背。
咚咚咚,真是畅快。
他们也在世界各地跑去旅行,莺丸前一阵子在茶社当顾问居然赚了不少钱,至于大包平,他将自己过于旺盛的精力都奉献给了剑道馆,呆够之后,两位就计划来找我与鹤丸,想一起观赏一下异国风光。
“所以三日月,每天都过这种生活未免太过分了吧,如果不勤于锻炼的话,退步的话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大包平将装有茶水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然后表示了他的不满:“为天下五剑的名号蒙羞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连休假都不允许,大包平还真是严格。
“嘛……嘛。”莺丸捧着茶杯笑眯眯地开口道:“大包平就是太认真了,我看三日月就完全没有懈怠呢——”
“什么啊,明明没有在意过吧!”
说实话,平安时期的刀剑大多都比较沉稳平和,鹤丸虽然爱好恶作剧,实际上却心有沟壑,像是大包平这种绝对是稀有物种,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跟他相处,当然前提是他不要每天跟在我身后要求手合。
太有活力的话,会让老人家吃不消啊——当然仅限于手合,而不是别的什么。
而一旁的髭切像是想到了什么,悄声偏头询问道:“你最近也没有懈怠吧,弟弟丸。”
“——我当然不会懈怠!还有……我叫膝丸啊兄长!”膝丸的声音似乎带了哭腔。
啊……算是相当值得推崇的兄弟情谊吧。
我与莺丸和髭切算是茶友,如今也的确是久别重逢了,昔日在本丸我们喜欢在廊下坐着,无事的时候,一坐就是半天,看着日升月落,即便那些场景都是审神者的灵力构成,对我们来说也算趣事一桩,偶尔会评价天边的云形状是否能够入眼,倒也许久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了,鹤丸又去给大包平倒了一杯热茶,仍在气头上的大包平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将它们尽数喷出口。
我颇有先见之明地侧身躲过这一波‘袭击’,代价是沙发垫子被淋湿了一部分,啊……之后是要洗干净的。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鹤丸!”
“啊——啊,我放了抹茶粉,也许是不小心把芥末粉看成抹茶了吧~”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吧,鹤丸国永!”大包平猛地起身,怒吼道:“跟我打一场!”
真是活泼的大家呢,甚好甚好。
笑笑闹闹,明明加起来都五六千岁的老人家了,却像是年轻人的同学聚会一样,当晚我们又去吃了火锅,何先生看到我们的身影后,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叫来一个服务生让他带我们去包间。
然后我看到了陪女朋友来就餐的红色韦德先生,韦德看起来很高兴,即使只是从不远处走过,我也能从他的面罩上看出他又多么兴致高涨。何先生说,他给了韦德一张打折卡,六五折,便宜得很。
“真难过啊,居然不给我打折吗。”我装作自己非常伤心,顺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
何先生表示不屑:“我记得你来过两次,都是免了单的。”
大包平表示自己很想要鄙夷戏精三日月,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他被火锅征服了。
如此甚好。
这大抵就是意外之喜吧,事实上,同僚们并没有如何怪罪审神者,也没有因我的欺瞒而心生间隙,这对我来说真是意外之喜。在我答应审神者的一瞬间,就注定要背负这些,我可能会被误解,会被怀疑。但事实上并没有,大家都对此表示谅解,甚至还在担心审神者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大家固然单纯,但这也是同僚们独有的体贴,他们选择相信审神者,相信我,故而我想,自己也不可能辜负他们的信任吧。
髭切与膝丸在此处居住了三夜,而大包平与莺丸在第二日就告辞离去,与旧友相见十分开心,在他们离去之前,我与鹤丸作为向导带他们好好儿浏览了一番此处美景,至于那位审神者的敌人,我只字未提。
鹤丸拽着他们去鬼屋,大包平口中喊着幼稚,实际上却兴致勃勃地跟鹤丸前去,而莺丸仍旧不紧不慢,我想他大抵是不会怕的。
果然,三人再次出现时,鹤仍旧跃跃欲试,口中说着要再玩一次,莺丸与进去之前没什么两样,而大包平面色发白,像是被吓得不清。若是髭切前去,恐怕会直接‘斩鬼’了吧。
相机内的照片又有了值得纪念的珍品,我们将照片洗了两份,自己留下一份收藏,剩下的就交给了大包平。
啊,他又炸毛了。
我们在一片香樟林面前留下了合影,当然负责拍照的是一位路过的女士,她的长相非常美艳,穿着及膝的长款风衣,妆容非常精致,似乎是与朋友在一起闲逛。在听到我的请求后,她非常开心地给我们拍了合照,然后试图像我索要电话号码。
然后我牵着鹤丸的手表示感谢,让这小姑娘失望而归了。
“桃花运?”鹤丸饶有兴致地揶揄道。
“在你面前可并不算是了。”
大包平一脸纠结,似乎在对吃够了狗粮表示不满,这大抵也是单身狗的愤怒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大包平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