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大门缓缓合上,偌大的室内只剩我与鹤丸,若是平时我肯定会跟他谈天,也许还能趁机更进一步,但现在很显然——我只能坐在石台边缘看着他,什么都不能做。
“啊,看到了你狼狈的样子呢,三日月。”
他坐在石台一侧,倚靠在墙边伸了个懒腰:“不过这次我承认你吓到我了……真糟糕。”
我也感觉很糟糕啊,鹤。
“如果再晚一点……”他蓦地停住,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幸好没有如果……我非常庆幸,庆幸能够再次看到你。我曾经认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但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是会害怕的——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怕再次与你分别,并且永无再见之日。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久,说实话有点崩人设,不过这种场景只有我能看到,也就无关紧要了。大抵是仍旧十分疲惫的缘故,过会儿他居然靠在一边睡着了,听着均匀的呼吸声我不由哭笑不得,感觉有趣之余也想着谁能来替他一会儿,让他回去休息片刻。
我缓缓凑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不出所料并无触碰的实感,只是这种场面着实有趣,让我也难得起了玩闹的心思。
说实话我现在只是由灵力构成的虚影,因为太过稀薄而无法被审神者和鹤丸发现,即使跟鹤丸的身躯重叠在一起他也不会有什么反映,我自己兴致勃勃玩了一会儿,发现他仍是睡得正沉,不由摇头苦笑——
啊真是毁形象,如果让别人看见恐怕会吓到不能说话吧。
修复液被本体渐渐吸收,名为三日月宗近的太刀又一次焕发出了光芒,我感觉到了无法抗拒的困倦之感,便任由睡意侵蚀缓缓阖目。
再次醒来,已经穿着崭新的出阵服盘膝坐在池底了,本体被我抱在怀中,丝毫看不出曾经差点断裂。虽然液体已经被吸收,但下方还有不少水渍,我的衣摆和袖口沾染了些,确实有些不舒服。
“唔……醒了啊,你。”鹤丸似乎是被我自身的灵力变化惊醒,他揉了揉双眼,从一旁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道:“衣服脏了的话先换上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有劳了,鹤,先回部屋再说吧。”我颔首应下,从池中迈步而出,刚刚醒来确实不适合穿出阵服,特别我如今的状况算是‘大病初愈’。
刚刚化出身形,身体的无力感仍旧存在,想必还要静养好久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的脸色这会儿应该不是很好,鹤丸一手扶住我手臂,笑道:“走不稳的话,可不要逞强哦?。”
“所以才说有劳嘛。”我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交给他,顺着他的力道走出房门:“有你在,我就不需要逞强了。”
“脸皮很厚啊你。”他撇嘴吐槽。
通往部屋的路上遇到了很多同僚,大概是从审神者那里听到了我的遭遇,大家都面露关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鹤丸让他带我好好儿休息,我与鹤丸相对而笑,倒也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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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几天没有回到部屋而已,我却觉得恍若隔世,鹤丸帮我脱掉了那身繁复的出阵服,将它们整整齐齐叠在一旁,我换了轻便的睡衣,盘膝坐下。正准备取过矮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杯茶来喝,茶杯却被鹤丸抢去。
“你现在应该很疲惫吧,刚刚手入完毕,还是睡一觉比较好,喝茶的话醒来再喝也不迟……等下去找光坊,让他给你做点清淡的食物。”
这种人设不适合你啊鹤丸国永,说好的搞事说好的活泼呢?
“鹤啊,恕我直言,你现在就跟老妈子一样。”我掀了掀眼皮冷静吐槽。
“那么老妈子鹤丸要提醒你休息了。”鹤丸不为所动,拉住我的手臂然后掀开被子再将我塞进去一气呵成。
哦我现在身体虚弱所以你就欺负我对吧鹤丸国永你很棒棒啊。
“哈哈哈,如果是鹤丸的要求,我会照办。”我索性也拽了他的手臂使力将他扯进被子里,紧紧箍着他的腰然后一脸淡然:“作为我听话的奖励,一起睡吧。”
内番服真棒,鹤丸也太瘦了腰细得可怕。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便缓缓放松下来,他似乎是有些无奈,语气却带着几分纵容。
“……话说你现在是病人啊三日月。”
“嘛……就因为是病人才可以任性啊。”
我松了松自己的手臂,将头埋在他颈侧,在他耳边低语道:“午安,我回来了。”
“嗯……午安。”他也小声回应。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