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被你的发小兄弟在茶楼一刀豁了嘴岔子的大白话蛋。”
“胡吣!”于天任眼大似铜铃,满脸的诧异神色。
“就是他。哼哼……”李仁之冷笑道:“该着他老小子的命好,尽管他被杨小二所坑,但总好过死在陈左的刀下,倘这件玉器仍被他攥着不撒手,一旦被陈左得知,以陈左的脾气秉性,就不单单是豁开他的嘴岔子这么简单了,陈左会直接豁了他的肚子。”
于天任赶忙朝着李仁之深鞠一躬:“晚辈斗胆替胡吣求个人情,请老前辈看在家师的面子上,给胡吣一条活路走,晚辈求您了。”
说着,又是深深一躬。
“你多虑了,我已经训斥过陈左,此事到此打住,不准再伤人命。他也答应了我,不会再为难任何一个人。你放心也就是了,我担保姓胡的老贫嘴不会死于陈左之手。但是,那个老贫嘴倘再不加以收敛,仍满处胡说八道,到时候死在别人的手里,可就不管我们爷儿俩的事儿了。”
“是是是,我替老胡谢过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有了李仁之的保证,于天任放下心来。他刚刚在为胡吣求情之时,尊称赵金亭为家师,他也不记得“家师”二字缘何能够脱口而出,也许是他今生注定要与赵金亭有一段师徒之缘。如此,便注定了他今后再也无法摆脱一个“贼偷”的骂名。
回家的路上,于天任不停琢磨着。
他琢磨不透,既然已经拜在了赵金亭的门下,赵金亭缘何迟迟不肯传授他“手艺”。
另外一件更令他琢磨不透的事情是,既然李仁之和赵金亭明明知道了避火珠在谁的身上,却偏偏不肯告诉他,那个正拥有着避水珠的人究竟是谁。
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就是要为李仁之拿回那颗珠子。可这一连好几天都过去了,他却仍是闲散人员一个,似乎李仁之和赵金亭并不急于拿回那颗珠子似的。
不能够,一定有原因……
也许……时机还不成熟。
又或许……有别的什么阻碍。
嗐!管他呢。既然已经是赵金亭的人了,也就别管那么多了。到时候让干活就干活,不让干活就歇着,想那么多干嘛呀。
……还有那个名叫陈左的,杀人的手段是何等的残忍……这个人一定长着一张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似我这种善良面孔的,是绝对做不出那种残忍之事的。以后我得防着点儿,见着那种长相凶恶的,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保不齐其中一个就是陈左。我怕死,我可不想惹他。
唉……好几天没有四凤的音信,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芶雄有没有为难她,会不会打她……
聩!四凤呀四凤,你受苦了,是我连累了你。你再咬牙熬几天,我一定把你救出火坑……
……
老九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呢……
唉……老九呀老九,咱们二人有缘无分,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别怨我,我配不上你……
二狠子呀二狠子,你小子到底他妈的是死了还是没死?你要是没死,你倒是让人给我捎个信儿呀……你不知道,你老弟我这会儿正受着苦呢,你赶快着回来给我拿个主意吧,当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