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攥紧拳头,已经动了杀心。
“黄老当家,你别是耍着俺们玩儿吧?你可知道,为了给你拿到这颗珠子,俺们几个差点儿陷在那座凶宅里面出不来。俺们拿命给你办事,你可不能拉屎往回嘬,拿俺们当傻小子使唤。”小狗快人快语,很是不给黄佑面子,说话嘎嘣脆,跟小水萝卜似的。
“对!”大牛接过话茬,喘着牛气,蛮牛一般叫唤道:“想拿俺们当猴儿耍,没门!”
“没门!没门!就是没门!”三驴扯着一副驴嗓子,高声叫道:“赶紧把俺老舅和俺大嫂领过来,俺们没空跟你废话!”
“对!快把人领过来,俺们没空给你废话!”二猪还有四羊,附和着三驴一块儿咋呼。
“哈哈哈哈……”黄佑朗声大笑,陡然变换脸色,“妈个逼的,凭你们几块料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本来,我想让你们见阎王之前先赏你们一顿饱饭,好让你们不至于饿着肚子下黄泉。既然你们不识抬举,好!大爷成全了你们。今儿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也甭想站着出我这个门!”
图穷匕见,原形毕露!
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憋好屁,到这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憋下去,不然容易憋坏五脏,让屎从嘴里出来。
就在黄佑这尊凶神露出本相的一刻,野狼的柴刀已经朝着黄佑的一张老脸斜劈了过去。
黄佑并非泛泛之辈,尽管上了年纪,身手却依然敏捷。
就在恶风袭来之际,甩颈侧脸快速躲闪。刀锋贴着鼻子尖儿一闪而过,未能伤及分毫,果然好俊身手。
然而,黄佑还是大意了。这一刀,野狼在劈出之前,便已经料定黄佑会巧妙躲开。野狼志不在一刀劈死黄佑,而是趁着黄佑躲闪的一瞬间,将摆放在桌面上的那颗避水珠抢在了自己的手中。
昔日有蔺相如自秦王手中夺回和氏璧,今日有野狼自黄佑手中夺回避水珠。二者如出一辙,都是要以宝器作为条件,换取自己的性命与尊严。
“别动!”野狼大叫一声。
“都别动!”黄佑紧跟着也大叫一声。
“大当家,一场误会,何必动怒呢?”黄佑重新换回先前那种和善面孔,语调也平缓了很多。
究其缘由,是因为他怕了。他怕的不是野狼,而是野狼手里的刀。确切的说,他怕野狼手里的刀会伤到避水珠。
野狼用刀刃抵住宝珠,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不管是黄佑、又或是楚三,还是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汉子,哪一个敢上前,他就连珠子带自己的手掌一块儿劈为两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身处绝境当中,又有猛虎食人,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五小鬼各自亮出宰人的家巴什儿,围成一圈,背对大哥,面对凶徒,要以自身血肉之躯为大哥挡刀。
“来呀!来呀!爷爷不活了,宰一个够本,宰两个赚一个!”
“今天也就是今天了,有啥大不了的!二十年后,老子又是好汉一条!”
“爷爷是荆轲,不杀嬴政不回还!”
“姓黄的,你个老王八日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俺死,俺死也要拉你垫背!”
“小爷、小爷……小爷俺日你娘!”
五小鬼咋咋呼呼,甭管心里怕不怕,在气势上先要压人一头。
双方呈现对峙姿态,恶战一触即发,能否有命活着离开。唉!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