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嘛样儿的邪祟也不怕。”
“聩!”姚五爷把眼珠子一瞪,“求人不如求己。你瞧我的。”
说罢,弯腰抄起酒瓶。
“怎么?你要玩命?”何六爷一脸诧异的问。
“别说话。”姚五爷用双手将酒瓶高举过头顶,“朋友,自古老话说得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谁得罪了您,您找谁去,我们老哥儿俩是老实人,大半辈子吃斋念佛,平日里连个臭虫都不忍心捏死,您有委屈我们知道,但您该找谁找谁去,犯不上跟我们老哥儿俩诉苦。这样吧,我敬您一口酒,您喝好了顺顺气儿,请别再为难我们了好不好?”
说罢,将酒水洒在地上,接着道:“不是什么好酒,您多担待。回头有了好酒,再孝敬您老。”
说完,又将一些酒水洒在了地上。
“我说,这招管用吗?”何六爷不安地问。
“怎么不管用,老好使了。不信你听听,是不是没动静了?”
何六爷竖起耳朵听了听,咧嘴一笑:“好像是没动静了。”
姚五爷很是得意,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我就说这招管用。来来来,坐下来,咱接茬喝。”
何六爷舒了一口气,坐下来陪着姚五爷喝酒说话。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过,叫两个老帮菜同时打个冷颤。
紧跟着,“扑棱”一声,有个黑影一闪即逝。
何六爷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姚五爷倒是站起来了,可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看见了吗?”姚五爷怯生生的说:“是个大脑袋的。”
“没、没看见。”何六爷说话不利索了。
“世道不太平,魑魅魍魉死而复生,今晚上咱们老哥儿俩只怕要倒霉。”
“可别这么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等着抱孙子呢。”何六爷吧嗒吧嗒直掉眼泪儿。
陡然间,又是一阵阴风吹过。
紧跟着一个炸雷,震得大地乱颤。
“跑吧!”姚五爷一把将何六爷拽了起来,“差事不要了,活命要紧!”
说罢,硬拽着何六爷跑开了。
几道利闪从空中打落地面,大风呼啸而过,竟将站笼吹翻。
雨点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打下,将趴在地上装死狗的于天任打得忍受不住,爬起来踉跄着跑到被风吹倒的站笼旁,大声呼叫着二狠子的名字。
巨大的雷声掩盖了他的呼叫声,倾盆大雨将大地变为沼泽。于天任浑身湿透,却咬紧牙关,试图用双手掰断碗口粗的站笼木,但即使是他使出了全力,却丝毫撼动不了那一根根冷冰冰的木头。
突然,一个大头鬼出现在他的身后。
于天任没有丝毫的觉察,只一心想要将二狠子从站笼中救出来。
大头鬼呲牙笑着,猛的将拎在手中的斧头高举过头顶,朝着于天任的后脑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