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安湛在外面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回来,带回来的残骸就远远的扔到云凛跟前,就像喂狗一样,云凛经过那天仿佛是已经绝望了,只要有食物她就吃,但她仿佛对安湛多了一层惧怕,只要他一出现,她就十二分的警惕戒备。
他宁愿看到的是这样的她,至少还把他当作一种威胁。
子基地收容的飱尸已经有二三十人之多,而醒尸们,安湛下令将他们关进了一处大地牢里,里面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
最强的醒尸才有机会度过自弃,变为飱尸,他需要的是拥有赫子可以战斗的飱尸。
他的目标是扳倒GAS,飱尸是他必备的旗子,虽然'破晓';已经消亡,'主宰';气数也不长久了,但'鹰隼';们在总攻一战中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这样的结果他可以说是坐收渔翁之利,此刻'鹰隼';的力量最为薄弱,他要选出一批优秀的精英,联合起'主宰';的残余势力,对它进行致命的打击。
GAS只是研究制造者,并不具备实际的战斗力,一旦作为武器的'鹰隼';被摧毁,那么它一定会牵连受到致命的打击。
这样一来一定就能见到他了,那个即便成为了飱尸还是在致力于这种丧失人道的实验的父亲。
他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人,更要亲手送他去见哥哥。
安湛并不急着出现在'主宰';残余势力的面前,这时候他们需要尝到足够的恐慌,将来才会对他更加的死心塌地,他现在要做的是利用手里这二三十个飱尸和'鹰隼';拉开拉锯战,尽可能多的吞掉对方的实力。
还有更重要的,他需要赶紧找到大泽。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又进入一片喧嚣繁华,人类好像对痛苦和绝望都很容易接受,虽然总攻一战过去才不到十天,但大街小巷已经修复回了以往的样子,人们心灵上的恐惧仿佛也被修复弥补,霓虹闪烁之中又是一片灯红酒绿。
安湛离开栖身之所,收起羽赫像个普通人一样混入人群,飱尸的感官比人类高出数十倍,他的鼻子在人群之中备受煎熬,香水味,汗味,体味各种混杂在一起,远到数百米外的声音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他清楚自己再不可能回到人类的世界,即便此刻就走在人群里,也不可能再融入进去。
人群里依稀可以感知到飱尸的踪迹,对方也感觉到了他,强大的飱尸所散发的气息也是相当强大的,安湛一路遇到了四五个,对方应该是害怕被他当作进食目标,都主动避让了。
他很快走到了步行街,突然灵光一闪,大泽会不会是回去他的店里了?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扯淡了,世界上会有这么蠢的人?窝被人端了还回去?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虽然相比起总攻之战前要少了好多,但总算还是有不怕死的出来逛街,老远他就看见大泽的铺子大门紧闭,他当然没有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正门进去,他还记得当时大泽透露过的一个暗门,很快他就从人流里岔出来,朝着那处隐藏在巷道深处的暗门走去。
一切很顺利,没有人注意到他,安湛靠着尾赫的帮助强拆了暗门溜进铺子里。
里面一片漆黑,空气里依稀还能嗅到血迹,当时安灵直接端了大泽的老窝将这里毁成了一对废墟,大概是好久没有人来过,整个空间里都是一股灰尘味道。
飱尸的视力即便是这样的漆黑环境中也是能看见的,安湛凭着记忆走到那道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处,一道厚重的隔断门完全拦住了去路,他伸手敲敲那石门,沉闷的没有一点儿回音,这样的厚度要强行破拆肯定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来大泽并不在这里,他想着。
又是一趟无功而返,安湛转头正欲离开,就在此时他脑中无缘由的突然想起了大泽曾经兴冲冲的跟他说过这道门是有一个什么机关的。
他又重返门边,指尖摩挲过粗糙的石壁。
很快他发现了端倪,在他脚边的位置好像有一块砖和别的颜色有些不同,安湛试探着将那块砖抵了进去,果然,身前的门慢慢的挪开了一条缝。
这个机关好像受到过巨大的冲击,门开启的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阵卡顿,不过这并不妨碍什么,安湛侧身从打开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一进门,迎头就是一声枪响,安湛松弛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身后尾赫瞬间狠狠插入对面的墙壁,他整个人借力嗖的一声荡到对面。
大泽叼着烟,侧头贴紧瞄准镜对准他,声音还是像以往那样慵懒无比:"哟,银犬,别来无恙啊。"
看来连大泽这样的老狐狸都认不出来了,安湛翻身落到他对面,淡然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大泽见状微抬起头,手指却还是扣在扳机上:&q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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