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丝悸动,好像什么被唤醒了一般,但下一秒他又狠狠的掐灭了那燃烧起来的苗头,他宁愿相信这畜生是怕自己也加入对面的阵营联手对付他,也不愿意相信这畜生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丝的兄弟之情。
"走?"安湛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走,我说过,最后杀了你的一定会是我。"
说着他尾赫张开,以一副迎战的姿态面向对面的曙光,曙光淡然瞥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安湛,你这是在向我宣告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么?你想好了要背叛'破晓';要背叛云凛了么?"
云凛的名字一出,安湛微微揪起眉头:"别跟我废话,什么'破晓';'主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存在于不存在都无关紧要,至于凛,我从没有背叛过她。"
"是吗?"曙光凝视着安湛,颇为不屑的挑起眉:"这些话你不如跟她本人说说?"
说着,随着他话音一落,对面的高楼之间突然匆匆落下来一个身影,那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应该陷入沉睡之中的凛。
她落在了曙光身边,掀开斗篷帽子,神情复杂的盯着安湛。
"凛?"安湛有些回不过神来:"你...大泽不是..."
一旁的曙光截住他的话反问:"不是受你的委托来麻醉她了吗,此时她应该还在沉睡在对呀,你是想这么说,对吗?"
安湛被他一通抢白,可眼下却没有一点儿心思跟他逞口舌之快,凛静静的站在曙光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寒气逼人。
简直就像在面对着仇人一样。
"凛..."安湛的脑子有些乱,试探着叫她:"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云凛沉默,看了他好久,这才勾起唇角不屑的嗤笑:"如果不是曙光大人提前发现端倪,我恐怕现在就真的如你所料,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她说着,伸手举起来一支针剂,安湛认得,那是那支本来要用在她身上的麻醉剂,凛看着他,神情相当复杂:"为什么要用这个在我身上?"
安湛本来听到'再也不会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眼下有机会当然赶紧解释:"我只是不想你参加这场战争,这对你来说太残酷了。"
"所以你就打算以这种方式结束我的第二次生命吗?"云凛说着,狠狠将那支药剂摔到了安湛跟前,玻璃瓶啪一声摔得粉碎,顿时里面的药剂扩散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还冒起了青烟。
结束生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药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这只是普通的麻醉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安湛试图解释,却被凛一手挥停:"够了安湛,别再演了,你现在所站的位置已经说明了一切了,你究竟骗了我多少事情,你对我说过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安湛莫名其妙,心口更是一阵剧痛,身后的安灵淡然挑眉,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行了,别解释了,这个黑锅算是已经成功的扣到你的头上了。"说着他走到前面,望着对面的曙光酸溜溜的笑了:"我以为只有'主宰';这种地方才会出栽赃嫁祸的龌龊之辈,没想到你们像天使一样圣洁的'破晓';竟然也有这种败类,真是枉费你们把自己吹得这么神圣了。"
两方拉开对峙的姿态,安灵和曙光电光火石,安湛和凛是四目相对,一旁的英岚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力气再做什么小动作。
"我早就说过,你们'破晓';终将灭亡。"安灵淡然勾起唇角邪佞一笑:"什么狗屁大义,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至少'破晓';还保留着人类之心,而'主宰';呢,恐怕早就成为了一群野兽吧?"曙光轻蔑的扫过安灵脸上:"你自己吃了多少人,杀了多少飱尸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人类之心,呵呵,"安灵简直要笑出声来:"那种东西不管你保留了多少,一旦饥饿感来袭就会荡然无存,尸就是尸,人就是人,这两者是永远不会互相理解的,你所期待、并为此不惜暗箱操作害死夜鸢的那些幻想,那些所谓人和'破晓';和平共处的一天,终究永远都不会到来。"
安灵说着,对面的凛怔怔然望向曙光:"他在说什么?"
"我说,那天夜鸢确实是死于我手,但要她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这位高尚无私的曙光大人。"他说着,挑衅意味十足的朝曙光挑眉:"曙光大人,您说我说的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