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反目成仇

的狂笑，看着四周惊恐万状、渺小如蝼蚁的人类，心中那一股快感简直要炸开来，他挥舞着尾赫，远远望去像是挥舞摇曳的触手。

    突然，天际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人还未看清模样，身后的八条尾赫嗖嗖嗖的出列射向对面，顿时还在狂笑的飱尸一声闷哼，他的几条尾赫被一对一死死钉在地上，对方剩下的几条尾赫直直照着他的脑子扑来。

    嗵嗵嗵嗵！！

    几声巨响，还未反应过来他就被当场斩首，白尾赫高高扬起，鞭子一样将那头颅啪一声抽成一滩肉渣血迹。

    紧接着，高挑的身影跃落到十字路口上，八条尾赫收回身后。

    人群爆发更为惊恐的尖叫，这个怪物明显比刚才的那个更强更厉害，所有还能移动的人都拼了命嘶喊着，潮水般退去。

    "曙光大人。"一队人落在他脚边跪下，其中一个抬起头来："看来对方已经开始了。"

    曙光看着四下的惨景，声音很轻："马上联系虎鲨大人和闪电大人，已经遭遇第一敌，标注好位置。"

    "是！"对方垂头退下，其余人原地待命。

    "你们继续往北，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尸，不管是'主宰';的，还是新生的，只要遇见就抹杀掉。"他说着大手一挥："去吧。"

    顿时嗖的一声，面前的大队人马闪身消失在眼前。

    大战已经开始，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了，即便这一切都是错的，也一定有它错了却还存在着的理由。

    男人仰头叹了一声，一个纵身消失在原地。

    而另一边，安湛追寻着凛的气味一路狂奔，终于发现她的味道停留在了前方一处公园边缘，四处逃散的人群爆发出尖锐的惨叫，那熟悉的小斗篷在风中一跃而起，顿时赫子碎片如暴雨一般刷刷刷射向地面一只飱尸。

    没什么悬念的，她一鼓作气挥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她落下地来提着刀站定，整个人微微喘息着，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些伤，撕烂的斗篷里露出她一点儿白皙肌肤。

    "凛！"安湛纵身跃到她身边，一把托起她的胳膊："怎么回事？谁伤的？"

    对方喘了半会儿才摇了摇头："没事，已经死了。"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寸步不离跟着你的。"他说着，自责的揪起眉，凛受伤对他来说并不比他自己受伤好受多少，特别还是在她不愿意依靠自己的这个时刻："我知道，你觉得和我产生感情是在亵渎你家人的死，是在亵渎你的迷恋，没关系，即便你不回应我也没有关系，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个尸。"

    凛胸口微微起伏着，没有回答他。

    "继续依赖我吧，继续像以前一样，只要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就足够，我不求你为我做什么，别抵触我为你做什么就真的足够了。"他说着将人慢慢拥入怀中，凛没什么抵抗，顺着他的动作倒进他怀里，阔别几天重新拥住这个人，安湛的心才终于落到实处。

    凛还是自己的，她还是自己的，自己还并非一无所有。

    至少还有凛。

    安湛拥紧她，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啪啪啪啪。"

    几声干涩的掌声响起，顿时一个身影一跃而下在路灯下站定，两人扭头望去，顿时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而安湛的眼神瞬间如变得凛冽慑人。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一身白制服的宫北辰挑着眉鼓掌："真让我感动。"

    "哼，原来如此。"安湛冷嗤一声，一把将凛护在身后："怪不得大泽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加入了'主宰';。"

    "什么主宰什么破晓，我都没有兴趣，安湛，我复活过来可全都是为了你啊。"宫北辰说着，张开双臂朝他走来，目光一如曾经那么清澈："我们十几二十年的兄弟，安湛，你看见我一点都不高兴么？一点都不觉得欣慰么？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安湛冷眼看着，语气淡淡然的："小宫，你应该已经死了。"

    热情洋溢的宫北辰听见这句话逐渐停下了脚步，张开的双臂垂下，脸上也没有了一点儿笑意："为什么你死了就可以变成飱尸，我变成飱尸就要被你这样否认，我们不是兄弟吗？"

    "你不该活过来。"安湛说着，身后四条金色的尾赫瞬间张开，并且立即切换到了鳞甲的状态："你应该陪着小凉一起沉眠。"

    对面宫北辰立即脸色变得铁青："闭嘴，你不配提起她。"

    "我不配，你也不配。"安湛勾唇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我们都变成了污秽的东西，再不能和她相见了。"

    "我居然还天真的以为你会对我们兄妹的死抱有一点点的愧疚。"话音一落，宫北辰的身后猛地展开两条漆黑的尾赫，他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冷笑着，腥红的双眼泛着光："安湛，果然，你还是去死吧。"

    说着，身后两条尾赫嗖的一声朝着安湛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