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保护你。
——只有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骗子,你这个骗子。
安湛垂下头爆发一阵癫狂的笑,心口那股剜心的剧痛很快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像被撕碎一样发出尖锐的疼痛感,这呼啸而来的剧痛简直要填满身体每一个末梢神经,逐渐将他逼至疯癫的边缘。
"哈哈哈哈哈哈。"他抱着怀里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一直?永远?"
所有人被他笑的脊背发凉,虽然他是笑着的,但那股迫不及待将某人撕碎一口一口吞掉的心情却展露无遗,这就是…他的迷恋吗。
白鹿被这笑搅得心烦意乱,身后尾赫猛的竖起:"自说自话的游戏到此为止吧。"话音一落,几条尾赫嗖的一声射过去,所有人都以为安湛会闪躲,谁知道这疯子竟然就站在原地迎着那赫子伸出手来,顿时他身后的淡金色尾赫以更快的速度蜿蜒射出,螺旋盘绕上对方射来的尾赫,狠狠拽到了跟前。
"什…"白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下一秒,发了狂的安湛直接扑上去一口咬住了白鹿的尾赫。
白鹿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做出这样举动,竟然直接就将矛头瞄准了赫子!尾赫上传来剧痛,白鹿猛地一甩尾想将安湛甩脱。
可完全没用,安湛虽然双手抱着怀里的人派不上用场,但四条尾赫就八爪鱼一样和白鹿的尾赫缠在一起,他仿佛是一条饿了几天的疯狗,咬住了就整个儿一个不松口,不管对方如何挥舞甩动,他自顾自的撕扯咀嚼,大口大口的开动。
白鹿痛急,甩着尾赫砸向地面,安湛也不躲,护紧怀里的凛就这么直直的砸了下去。
嗵嗵嗵嗵!!!
一连砸出好几个大坑,可安湛的嘴就是没有一丝松懈的痕迹,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在白鹿尾赫上啃出了一个大坑,所有人都被他这幅饿死投胎的模样给惊到了,白鹿见甩脱他无望,直接挥断舍弃了那一条尾赫。
安湛失去重心,随着那条尾赫摔向地面。
"凛!安湛!"
衍一个纵身落在安湛身边,只见他弓着背伏在地上,半会儿才抬起头来,露出身下护的严严实实的、毫发无损的凛,他的眼神像是一只遭遇入侵者的雄狮,杀意、怒气呼之欲出。
"安湛,把凛交给我吧。"衍试探着伸出手去:"带着她会拖累你的。"
回答他的是安湛伸上来的尾赫,在腰间缠了两圈,将人紧紧的缠在自己肚子上。
"你…"
"衍,"被他缠在怀里的凛突然出声,冲着衍摇摇头:"没事的。"
安湛慢慢站起来,衍随着他的动作慢慢退开,眼看着他身后淡金色尾赫展开拂动着,其中一条伸向了地上被舍弃的尾赫,直接送到了嘴边。
白鹿忍痛看着对面的这个神似银犬、却丝毫不讲究任何形象狼吞虎咽的家伙,他是谁?自己经历过如此多的战斗,杀过如此过的飱尸,却从未遇到哪个对手像他一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安湛大口大口咀嚼着,很快就把那半条尾赫咽下肚子,他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血迹。
身体是疼痛的,心间的痛苦却丝毫不比身体上少——但没关系的,凛就在自己的身旁。
想到这里,安湛单手搂住凛的后脑勺,站直身子望向对面的人。
这个人一定知道那个畜生的下落,这身上的剧痛都是拜谁所赐,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畜生,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搂紧怀里的人,安湛突然缓缓的俯下身子,顿时身后的尾赫齐刷刷调转头对准了对面的白鹿,白鹿冷啐了一声,身后的尾赫也迎了上来。
一白一金,两道身影像是划破夜空的利箭,铿锵一声激烈的撞击到一起。
像野兽一般,撕咬,扭打,身后的尾赫划破空气,穿刺、挥舞。
"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安湛像是发狂的野兽,纵身一跃直接翻到白鹿的身后。
迷恋唤醒了他胸中的仇恨,这种怨恨将赋予他惊人的爆发力,白鹿在他如此猛烈的攻势下竟然也完全没有占到上风,虽然他还不太懂得如何更好的操控身体与尾赫配合进行娴熟的战斗,但一头没有大脑的公牛也是恐怖的,更何况是几乎濒临暴走的一个飱尸,这破坏力简直惊人。
"在哪儿!!!!"
两色的尾赫缠斗在一起,已经完全看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那几乎要碰撞出火花的撞击,和四周不断被破坏的建筑,碎石残渣纷纷掉落。
杀戮唤醒了安湛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愫,那种酣畅淋漓去撕咬杀戮的快感令他浑身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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