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翘,随手操起一只青橘皮,撕成两片,掷向老庞和老段。
那两个老家伙借着躲闪的机会,分别把两个女郎搂在怀中,明目张胆上下其手。
她们不止不反抗,还嬉笑着迎合,仿佛被揩油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我嫌恶地收回目光,颦眉垂眸。
“老段,别吸了,呛……”崇爷倏然正色说道。
瘦子睨了我一眼,立刻会意,放下雪茄,“哟,对不住哈!”
这么个小插曲倒是令气氛正经了起来。
三个男人开始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我有点无聊,低头摆弄手指。
耳朵自然闲不着,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崇,西海那边怎么样了?”
“昨天我们通电话来着,后续配套设施已经全部到位,过几天就要开始试运营了。正式营业可能得等到开春儿。”
“当初老三要在桂城那种小地方投资项目,我们一致反对,没想到他这么有魄力,说干就干……”
“那家伙认准的事情,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他那是单纯地不回头吗?他是撞倒了南墙,原地再砌一堵;再撞倒,再砌……,反反复复,非得南墙开口求饶,他才肯罢休!”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个调调……”
……
聊了不到一小时,老庞向老段递了个眼色,两人搂着女郎起身。
“我们先走了,你陪小姑娘再待会儿。”老段神色暧.昧地说道。
胖子的话相对露.骨,“崇,前几天骑马的时候我看你腰伤好像犯了,今晚悠着点啊,别搞严重了!美味要慢慢品尝,切不可贪嘴伤了肠胃。”
崇爷并未起身相送,而是不气不恼地挥挥手,“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十二楼,两间总统套房已经备好,俩妞的台费也都算在我账上了。”
男人们听罢,陆续道了声“谢谢兄弟”,各抱一个女郎离开。
房门响过之后,我往一旁挪了挪,跟崇爷拉开了距离。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他沉声问道。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嗯,不用。”
他又递给我一杯水,“温的,喝吧。”
狄家兄妹的告诫犹在耳畔,我接过杯子,只在手中把玩,迟迟不往嘴边送。
“怕被下药?”他抿唇摇首,面带笑意,“有戒心是好的,不过,要用对地方。”
言下之意,不必如此防他。
我假装没听懂,放下水晶杯,对他浅然一笑,“崇爷,时间不早了,你不回家休息吗?”
他拿起那只杯子,一口喝光里面的水,“咣”一声搁回台面,“怎么?赶我走?”
言行不悦。
“没有。”我吸了下鼻子,“内个,之前经理催得太急,我连制服都没换……”
剩下的话被“眼神杀”给拦腰斩断。
好吧,客人是上帝,由着他发飙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没想到,他却温和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有点底气不足,“那天经理不是说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