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三叔会笑,结果并没有。
“你在玩火……”他的声音沙沙的,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你不就是火么?你是我心头的燎原烈火……”我呓语般回嘴。
讲真,我的脸颊已经被他这团火焰给灼得通红,心脏更是被烧得“嘭嘭”乱蹦。
三叔“扑棱”一下坐了起来,印象中他从未这样不淡定。
“小豹子,你来真的?”又惊又喜的语气。
时间静止了三秒钟,三叔弯腰把我横抱在胸口。
“我再问你一次,行么?”微光中,他的眉心皱作一团。
“嗯……”我把脑袋拱进了他的怀里。
转瞬间,身体在颠簸,——三叔竟然跑了起来。
从客厅到主卧房,这么短的距离用得上跑么?
是有多急啊!
然而,到了床边,他却迟迟没有把我放下。
几秒之后,他把我的身子往上揽去,深眸盯着我的眼睛,“不行,我得回沙发上睡……”
我没说话,死死搂住他的腰,用行动表明心迹。
“骆骆……”三叔痛苦地低喃。
安静片刻,三叔的五官开始别扭地抖动,胸口起伏不定。
他在忍笑。
我被糗得无地自容,像一只虫子似的,蠕动着,钻到被子里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挂了电话,三叔从外面走了进来。
床垫起伏之间,他躺在了我的身后,“咳……,内个,你是不是一时冲动才……”
没想到蒋家三少竟然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
下一秒,身后的人在大笑,整张床都跟着颤抖。
笑罢,揽着我的身子,嘴巴贴在我的头发上,朗声道,“三叔不要你负责。因为,三叔得对你负责。”
我的心尖儿颤了颤,火,火在烧。
蓦地,一只大手盖住了肚子上那块刀疤。
“骆骆,三叔心里又苦又甜。三叔发誓,再也不要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缓缓翻身,钻进了他的怀抱。
就这么拥着,闻着他身上的欧梨香,有点昏昏欲睡。
没多久,门铃在唱歌。
三叔轻轻起身,没穿衣服就出了卧房。
外间的门板响了两次,他便回来了。
身上穿着我脱在沙发前的墨色睡袍,衣襟半开半阖,雄性气息爆棚。
毫无困意地躺在床上,待到三叔彻底睡熟,我钻出了他的怀抱。
小心翼翼下床,回主卧房找到丝袜和那件小礼服,快速穿在身上。
三叔确实累到了,但是我知道他觉轻,不会熟睡太久。
我必须抓紧时间离开。
简单扎了下头发,穿好鞋子,挎上手袋,如鬼魅般闪身出门。
站在走廊里,我拨通了冷铁的电话。
“铁哥,你住在哪一层?”嗓音压得很低很低。
他好像愣了一下,惺忪问道,“是不是三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
“不是。这样吧,你现在到一楼大厅,我们见面谈。”说着,我向电梯走去。
冷铁没有再问,允诺之后收了线。
几分钟后,我们在大厅的角落里碰了面。
“是不是三少出了什么事?”冷铁很是焦急,脸上毫无睡意。
我摇头否认,“他很好。铁哥,我时间不多,接下来,你认真听完我要说的话。”
他拧起了眉头,“好,你说。”
“三叔在楼上睡着了。待会你就去他的房间看着他,明后两天都不许他出房门。如果他跟你急,你就说是我以死相逼让你这么做的。如果他命令你放他走,你就威胁他,一旦他离开那个房间,我一定会死。”我神色凝重地交代。
冷铁侧头斜睨着我,“骆小姐,你想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时钟,“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三叔。至于我要做什么,两天后你就知道了。答应我,拖住三叔,只要两天就好。”
“骆小姐,你确定三少不会被伤害吗?他那么在乎你,见不到你会发疯的……”冷铁缓缓摇头。
瞧这个意思,轻易不肯跟我合作。
时间不等人,只能用点特殊手段了。
“你也知道三叔很在乎我。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跟他说,你对我意图不轨。”我卑鄙地要挟道。
冷铁顿时目瞪口呆,几秒之后缓过神儿来,“骆小姐,你这是诬陷!”
“这当然是诬陷!”我步步紧逼,“你要是不帮我,说你意图不轨都是轻的。我还要跟三叔说你对我动手动脚!”
冷铁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我一直尊重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少废话!帮还是不帮?”
“骆小姐,你连个缘由都不告诉我,就让我软禁三少,这跟背叛他有什么区别?”他还在坚持。
“哪有那么夸张?如果你帮了我,顶多挨他一顿拳脚。事后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他不仅不会记恨你,想来还会感激你!如果你不帮我,就会被指证觊觎他的女人。到时候,你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
顿了顿,我用力松开他的衣领,“给你三秒钟考虑!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上楼去告你的黑状。”
——这人平时挺憨厚的,没想到执拗起来如此难对付,一点都怠慢不得。
“一,二,三!”我双手推墙,把他圈在怀里,“时间到了,你帮还是不帮?”
冷铁的双臂高高举起,拼命往后缩着身体,“好好好,我帮你就是了!大不了被三少打死!”
“铁哥,你先委屈两天,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会好好谢你。”我后退两步,“记住了,千万别让三叔出门。你想办法控制他的行为活动,他应该不会报警的,但是很难保证不会求救于别人。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别让人误会你在犯罪。”
说完,我转身就走。
天快亮了,不能再耽搁时间。
出了酒店,我特意走在有监控的区域,让摄像头拍下我优雅泰然的举止。
——万一事态控制不住,牵扯到了三叔,也能以此证明我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是安然无恙的。
在街边打了一辆车,直奔云顿花园。
下车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走向小区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这家便利店其实是个临时店铺,就开在一排烂尾楼的旁边。
因为公共设施不完备,加上店主比较抠门儿,周围并没有安装监控。
站在店门外,四处打量一番,我转身绕到了烂尾楼的一条巷子里。
空气中充斥着尿臊味和腥臭味,令人作呕。
——这里平时就龙蛇混杂,是流浪汉的天下,自然没什么卫生可言。
这个时间都在睡觉,几百米内没有人迹。
站了片刻,我把手袋丢在地上踩了两脚,然后便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
很疼,但是不能停。
终于,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我才罢手。
脸颊滚烫,应该已经肿了。
随后,我忍着不舍把小礼服弄脏、撕破,把丝袜和小裤裤都扯得半碎。
这还不够,又用指甲在大腿内侧和手臂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弄乱了头发,我捡起地上的手袋,拉出长带子,斜挎在身上。
随后,往前紧走几步,故意摔了一跤,膝盖登时鲜血淋漓。
一切终于妥当,我踉跄着走出了巷子。
天色已经微亮,街上有人在晨运。
我跌跌撞撞的样子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一个中年男人缓下脚步,跟在我身边,小心地询问,“姑娘,你还好吗?”
“别碰我……,别碰我……”我抹了下鼻血,不停摇头,神经质般咕哝着。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好心大叔并没有被我的样子给吓走。
我骤然发作,双手在半空中乱抓乱舞,脚步蹒跚、摇摇欲坠,“不要,不要过来!你们滚开……,我要回家……”
这时,已经走到了云顿花园大门口。
好心大叔想要扶我,但是被我尖叫着给推开了。
负责任的小区保安很快便从值班室里冲了出来,掏出警棍,指着大叔,“别动!”
“不是我……”大叔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刚刚在路上跑步,看见这姑娘情况不对劲,想帮她……”
保安凑近我,好一顿打量,“……这不是f座十六楼的卓太太吗?怎么了这是?”
“好像,好像是被人欺负了……”大叔小声对保安说道。
“卓太太,您到底是怎么了?”保安收起警棍,温和地询问。
“啊——,啊——”我尖叫着推开他,跑到墙角蹲下。
大叔把保安拉到一旁,嘀咕道,“看样子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啊!不行就报警吧!”
保安想了想,“老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估计没人愿意把这种丑事张扬出去。这样吧,你在这儿帮忙看着她,我去找她老公的联系方式。报不报警,还得人家做主。”
“让她老公看见她这个样子,这姑娘以后还怎么活啊?”大叔担忧地问道。
保安叹了一声,“老哥,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儿了!你帮我看着,我去找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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