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了起来。
“想你。睡吧,别回了。”
我望着这几个字,直到屏幕自动变黑,才把手机放下。
夜里,果然做了梦,真的梦见了三叔。
不过,却是眼盲时的他。
三叔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弓唇之间不时地吐出呢喃,“骆骆,能够拥有你,此生足矣……”
我亲吻着他的眼眶,跟着念叨,“三叔,骆骆愿做你的眼睛,照顾你一辈子……”
听见我的话,他那无光的眸子里竟然溢出了泪水。
我为他吻干了泪痕,却惹得自己泪如雨下。
哭着哭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三叔不见了,圆床不见了,满屋子漆黑一片。
脸上湿漉漉的,爬满了泪痕,我不得不起身去洗了洗。
回来之后,坐在床上,打开阅读灯,对着挂在角落里的那件西装外套发呆。
刚刚的梦境忽然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欢三叔。
但,不是现在的三叔,而是眼盲时的三叔。
既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关灯,睡觉。
第二天,照常去工作室教舞。
晚上下班后,我挎着装了外套的纸袋,和陶重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迈巴赫就停在路边,三叔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斜倚着车子,分明就是一帧帅炸的剪影。
抬头看见我,他快步迎来,揽住了我的腰,“今晚的餐厅和食物都由我决定,是吗?”
我点点头,故意往后看了一眼,“小重,快点走。”
“什么意思?”三叔敏感地问道。
“带他一起去吃啊!”我娇声碎念,“正长身体呢,最近都瘦了……”
腰上的大手立刻勒紧,不满的抗议声叩响了耳鼓,“我们两个约会,你带个电灯泡做什么?”
“那个什么叔,你这话说得有毛病啊!你和我之间,还不一定谁是电灯泡呢!”走在后面的陶重不阴不阳地插嘴。
三叔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大男孩,“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我跟心姐日久生情了!”男孩昂着头,无所畏惧的样子。
三叔用舌尖抿了一下弓唇,眉梢挑起,“你知道‘日久生情’怎么解释吗?”
“三叔!”我无奈地叫了一声。
哪料,陶重竟然梗着脖子。
“陶重!”我的无奈程度瞬间叠加。
“心姐,别怕这个老家伙!咱们是两情相悦,任何人都拆不散的!”说着,陶重扯着我的胳膊,往他那边拉拽。
细腰还在三叔臂弯里,他当然扯不走我。
我忽然感受到了三叔的怒气,不,是杀气。
“小重,要么你先回家吧,明天姐再带你去吃好东西。”为了平息局势,我柔声说道。
可是,这个大男孩却执拗地摇头,“不行,今晚我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