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如此一丝的神念,停留的时间更不到三秒,但这一就这小小的举动,却耗去了秦凯人全身的jing力,迫不及待的跑去调息了。
“呼!呼!”
许久,空气中同样传出了一个呼声,好似一个憋气很久的人,突然挣扎着,大口大口呼吸一般。
本平躺着的秦章缓缓的坐起身来,一道隐晦不可见的光芒在他眼眸中一闪而过,他注视着秦老人之前隐藏的那片空间看了许久。
“这个老变态!”
秦章捏拳,愤愤的切齿,片刻,他却有露出花痴般的笑容,嘴角都流出口水:“刚老变态最后那东西,好像是虚空兽皮诶,那可是好东西啊,放在他那就是浪费,抢过来,一定要抢过来!”
说完,他又没征兆的端坐起来,双手垂于胸前,十指捏印,印记玄玄,舞动如莲花般开落,随着秦章纷扬的手势,一丝丝隐秘的金光冲指尖上激shè而出,瞬间在空中勾勒成一个玄妙的图案。
“隐!”
秦章神情穆肃,舌灿莲花,一声闷哼,半空中金sè的法印轰然震碎,变成丝丝氤氲薄雾扩散到整个房间。
“累死爹了!”
床榻上,秦章喘着粗气,有些无奈的叹道:“这修为,真心弱如鸡,让人捉急啊!”
而后,他稍稍休息了片刻回复心神,就见一道银河白川从他额头处倾斜而出,似一挂星云瀑布向陷入沉睡的秦楚涌去,将他全身上下包裹的没有一丝缝隙,好似结茧的大蚕。
如果秦凯人还在这里,这样的情景,足以让他震惊的眼珠脱落,嘴巴歪斜!
这是神念,却海量如银河白川!
秦凯人用去半条老命,才施展出来的丁点神念,在这挂瀑银川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许久,包裹着秦楚的星河如cháo水般退去,而收回神念的秦章却紧绷着小脸,他抿着嘴,双目却蕴含着熊熊燃烧的火炎,那是两座火山,足以烧尽庞贝古城!
“贱人!”
秦章咬牙切齿,脸颊处青筋涌动,面目狰狞!可以想象,秦章此刻的内心有多么愤怒!
然而,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可以不在乎每个人的喜悲怒哀,没人知道,今晚这静谧的夜sè中,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用力的拽着床榻,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也没人知道,这片怒火一旦被释放,会烧出怎样一个人间惨状。
“怎么破?!”
秦章闭目良久,张开的眼睛恢复了平静,风平浪静如同海面。
而有时候,相比于巨浪滔天的大海,平静的海面更为可怕,你永远不知道底下隐藏的是暗礁、漩涡还是冰山!
闭眼是秦章的习惯,眼睛是扇直指心灵的窗户,如果心中有什么想法不想被人看见,闭上眼睛,不但可以阻断别人对你的探查,更能平复自己震动的内心。
秦章伸手曲爪,对着秦楚的脖颈猛然一吸,只听嗖的一声,一块方方正正、雕琢着虎头的玉佩飞到了他的手心。
这是一块老玉,sè泽深绿,外形古朴,透着时间的沧桑。
“锻魂师么?”
秦章喃喃自语,眼睛出神的望着某处,没有焦点。
秦章的右手在玉牌上方无意识的一上一下的起伏着,随着秦章的动作,本来平凡的玉牌突然生起了变化,看着像是玉牌中隐藏了空间,一个亮点从玉牌深处涌起。
光点被秦章轻柔的如同海浪起伏般的掌势所牵动,从小小的一点逐渐变大,扩张到整块玉牌之上。
玉牌单薄,其中却好似蕴藏了深邃的空间,白光竟给人一种错觉,像似从深渊深处涌出。
吼吼!
伴随着光点的扩大,有猛兽的嘶吼声传来,阵阵不绝于耳,平地处,更突兀的刮起一阵清风,对此,秦章面无表情,只是紧皱着眉头,出神的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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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下了一场薄雨,半个时辰不到,却又悄无声息的停歇了。
老张头张罗完一桌的吃食,正准备让人伺候着两位少爷起床,却不想才跨进院门口,就看到大少爷盘膝端坐在大槐树下面。
尽管槐叶很大,秦章的头发上还是沾满了雨露,他双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说是盘膝,却好像不在修炼。
老张头张嘴准备叫唤,余光一闪,转头又看见一道魁梧的身影负手站立在西墙之上。
“秦爷早啊!”
老张头满脸笑眯眯的,温和的对墙头上的人打招呼。
墙头上,秦凯人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老张头笑嘻嘻的,向着槐树下的秦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