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扑哧一笑,“对啊,大寒天的,吃冷的不好。”
李棠溪愤懑地看向诸葛远。
诸葛远淡淡道:“你傻啊,内力的简单运用会不会?怎么温养剑的,就怎么去温养番薯。”
“还能这样?”李棠溪小心尝试一番,发现确实可行,不由喜上眉梢。
不过,下一刻他又泛起疑问,看向何问和红叶说道:“何兄,红叶姑娘,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主仆?哪有主人温热好番薯,再去好皮递给侍女的,而且他也注意到,一路上包袱什么的都在何问身上。
兄妹?红叶一口一个公子喊着,而且两人自然流露的那种亲昵,和兄妹间的亲近绝不相同。
难不成是情侣?
“你觉得呢?”何问笑着反问。
李棠溪扶额沉思片刻,指着何问道,“我知道了!红叶是你的未婚妻!”
短短一小会儿,他已经在脑海中联想到何家公子携未婚妻出逃前去行走江湖的故事。
何问轻笑,没有反驳。
“不是啦!我就是公子的侍女。”红叶小口吃着番薯,声音甜甜的,糯糯的,很是好听。
李棠溪喔了一声,没再追问,但眸子中好奇不减。
诸葛远却很是平静,眼带笑意,仿佛知晓一切。
——————
吕万象坐在碑前,怔怔地看着那道剑痕,不由的有些出神。
和其他人相同,他同样感觉不到任何剑意,但他能察觉到一丝很淡很淡的熟悉感,那是纯阳剑所留。
他没有见过纯阳剑,他修的却是剑仙留下的纯阳剑法,尽管现在沂山的纯阳剑法并不完整。一路解碑,这是第一道带着纯阳剑味道的剑痕,天机阁没有乱言,纯阳剑已是仙剑,唯有仙剑所留,才能历经几百年不灭。
吕万象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没有任何解碑思路,两行蕴着血意的泪水从他眼眸中流出,与之同来的,是深深的疲倦。
从看完师长们的解碑感悟,他便来此解碑,连续两个昼夜,他没有合眼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沾过。累吗?当然累,但他能怎么办?
剑仙传承是沂山的希望,是庄道临愿意用整个沂山守护的东西。
这个责任他必须担起,再沉重也不能放下。
吕万象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继续感受那道剑痕,但他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仰面躺倒。
周围响起一阵惊呼,随后便陷入平静。
王轻纱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想上前帮忙又停了下来,她想起临行前,师父对她说过的话,沂山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人和她想法一致,有人漠不关心,十多人在侧,竟没有一人上前。
平静,往往意味着冷漠。
李棠溪跑了过来,把吕万象背在背上,向亭中走去。
王轻纱以为他是沂山弟子,快步挡在了他身前,轻声提醒道:“沂山还是放弃吧。”
李棠溪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她的意思,讥讽道:“听闻明月楼素有仁义之名?”
他自小在圣贤城学习,言谈间一向知礼,但现在他很生气,作为一个初入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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