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子的手中。”剑祖笑了笑。
“师娘当年拔剑是为了天下,而师父你拔剑是为了师娘一人。”柳藏月摇了摇头,“并非是我在剑的造诣上已超越了师父,而是师父已失去了你为之拔剑的理由。所以,在方才出剑时,你迟疑了。”
剑祖叹了口气,“是啊。”
“而我却还有我的理由。”柳藏月从他身边走过。
“正因为曾远渡扶桑亲眼见过东海魔咒,才知道当那个魔咒用作在人身上的时候,会有多么可怕,我不想再看到东儿一错再错。所以,我必须要阻止这一切。”
天机楼。
“东海魔咒?”铁面官有些意外。
“这些年来,天机楼对此都毫无记载吗?”谢问生眉头微皱。
铁面官摇了摇头,“多年前,曾有线索。”
“看来在泉都时,那个老和尚说得没错,线索果然被人抹去了。”谢问生叹了口气,“东海魔咒,实际上名为忘潮血咒,乃是百年前,扶桑八十一位阴阳师九九归一,以命为祭,所炼成的恶咒。”
铁面官拿出纸笔,“还请先生细细道来。”
“被下咒者会失去自我,过往之事不论潮生潮落,皆化尘土,故名忘潮。但此咒能令人体内丹田无极。”谢问生长叹一声,“也就是能兼容任何内力。近百年来,九州与扶桑的争端,皆是因此而起。”
铁面官记录好后,拿起书簿念道:“东海魔咒,引雏凰阳,芬芳血案。天机阁五大疑案,在这几个月里接连浮出了水面。是否有些过于巧合了。”
“在定局之上,没有巧合。”谢问生看向了劫心府的方向。
“只有必然。”
密室之中。
内力不断灌入体内的痛苦,让顾靖遥有了瞬间的恍惚。
恍惚中,他想起在白马寺时,自己曾目睹花无别以血祭琴,引自身入魔,在那一瞬爆发出极为可怖力量。
“这场公道,恐怕要你自己去讨了。”紧接着是一位白衣太监在他面前倒下。
最后,是一个背影。
这个背影,他很熟悉。
正是他的妻子。
“你在哪里?”顾靖遥问道。
女子背对着,“正是你将我赶出洛阳的啊。”
顾靖遥泪流满面,“对不起。”
“不过,你终会见到我的。”女子转过身,却看不清面容。
“只要你,能找到归途。”
“时机已到。”莫问东闭上了眼睛,猛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顾靖遥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长发披落而下,肌肤上也已布满了瘆人的黑纹。
走在廊上的柳藏月握紧了剑,“还是晚了。”
后院中,二人始终无法突围而出。有时洛飞羽触动的是棋盘,任韶华引发的是水莲,他们迈出几乎,就会被打退几步,始终无法靠近劫心府半步。
洛飞羽正牵动了一朵水莲,可水莲在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便消散了。
洛飞羽喜道:“你把阵破了?”
任韶华皱眉,“我什么都没做。”
正当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屋内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