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鸣锣阴差笑意敛去,眼神微微眯起,转头看向了那袭白衣,“陌上公子。”
一刻钟前。
撑伞男子忽然在一处屋檐上停了下来,伞上的无足女子轻轻道:“花城洛阳,真的很美。”
任韶华也跟着停下脚步,遥遥望着他们,脸色凝重。
“不知公子觉得呢?”无足女子微微侧首。
“你们为我所带的路线,为何与当时孤舟舫中所记载的,丝毫不差。”任韶华虽然是答非所问,语气却是越来越寒。
“公子现在可不是该考虑这些的时候。”无足女子盈盈一笑,抬手指向了前方,“公子现在应该做的,便是去往那里。那里,有公子想要杀死的人。”
“倘若我要在杀那人前,先杀了你们呢?”任韶华白衣微微扬起。
“已经入夜了,公子。”无足女子忽然说道。
“入夜了?”任韶华下意识仰起头,虽然微雨还在继续,可天色的确是暗下来,在月色的映衬下,勉强能看得见下坠的雨丝,一片凄迷。忽然他抬起了手中的折扇,将迎面而来的水刃击得粉碎。看着水刃重新化作雨水洒下之后,任韶华抬头看向前方,却发现撑伞男子原先所在之地已无人影,仅余袅袅的青烟。
“入夜之时,公子只能继续往前走。若要另寻出路,定会在这漆黑的夜里迷失方向。”女子带有几分善意的话仍留在耳畔,“黑夜之中,有人会指引公子,到达死的彼岸。”
“还依然是一群,到了夜里就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啊。”任韶华低头冷笑,“既然妻姐已经出家为尼,那么统领他们的,究竟会是谁呢?”
“任韶华?来得好!”洛飞羽大笑道:“快点把这鬼东西手中的东西给撤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任韶华伸出右掌,朝着鸣锣阴差胸口拍去。正是那威势霸绝的花烬。
鸣锣阴差因手腕被握,躲闪不及,竟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掌。可令任韶华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掌竟在鸣锣阴差胸口深深陷入了下去,与此同时,他还感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将他手掌给黏在了上面。
“你!”任韶华仰头,却看到了宛若死人一般的诡异笑脸。
就在这时,数道剑气如骤雨般劈来。
洛飞羽正在下方疯狂挥剑。
竟为任韶华在绝境中开出了一线生机。
任韶华捉住了这一线生机,整个人如烟般消散了,再出现,就是在洛飞羽的身边。
“至邪功法,化髓之骨?”任韶华微微皱眉。
“筋骨血肉,人之凡躯,可不适用于我。”鸣锣阴差微微垂首,看着二人。
“只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任韶华忽然抬起手,手中握着的是被他摧断的上半截锣槌。
鸣锣阴差一愣,看了眼手中的木杆,怒道:“你!”
“把锣槌卸了,你就没招了哈!”洛飞羽掏了掏耳朵。
“也罢!也罢!”鸣锣阴差怒喝一声,丢掉了木杆,双手捧起白锣,往脑门上一砸——
一声寂冷的锣响。
“鬼还会铁头功吗?”洛飞羽一脸疑惑地看向了任韶华。
可还未等任韶华有所回应,洛飞羽顿觉前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波动。
顾靖遥,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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