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所行的路程轨迹,似乎是从西洲而来的。”
“公孙后人?西洲少年?”凌傲阳问道。
“是的,公孙后人,而这一位公孙后人却有些不同。按理说,公孙剑器楼楼主之位每至新一任十八岁时方才传承,而这一代的楼主,十三岁就已登上楼主之位,当楼主至今已有五年,而现在的她,才刚好十八岁。”
“这……公孙氏是无人了么?怎会让她年纪这么小就登上了这楼主之位?”
凌鹏越摇头道:“你可不要小看她。她可是达到了她先人都未曾攀上去的高度,其中,内功西河拂雪尤为显著。在这个内功上,她年纪轻轻就已修炼到了最高层次——白衣无雪。可随意展现与收敛杀意,更能敏锐地感知他人情绪。”
凌傲阳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道:“那,另一个少年呢?”
“你问这个的话,”凌鹏越叹道:“那我真的无能为力了。你要知道,天下之大,总有天机阁安排不进耳目的地方。西洲楼兰就是其中之一。”
凌傲阳讽笑道:“我道是哪个不出世的神秘门派,没想到竟是楼兰余孽。哼,我梁阳金枪下的亡魂尚还未散尽,楼兰还想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凌傲阳此话一出,一直在磨枪的颜渊杰突然冷眼瞪向了他,微笑道:“景王啊,只要有风的地方,再小的水花,也足以汇成为滔天巨浪。”
凌鹏越看了颜渊杰一眼,“不知皇兄可还记得葬剑山庄这个门派?”
“自然。”凌傲阳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石,“这可是曾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门派,江湖练剑侠客纷纷谈其色变。不过,葬剑山庄从被剿灭至今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化剑血瞳术,剑脉内功。这两个功法都是损剑的至高功法,为当年葬剑山庄庄主寻仙客所创。”凌鹏越喃喃道,“而这个西洲少年,却是学会了这两门武功。”
凌傲阳点了点头,但也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有些不耐道:“哎,跳过跳过。还有其他的情报消息么?”
“有。”凌鹏越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吹了吹已发凉的酒,道:“四月初一,暮淮王,‘暮淮剑’现任剑主言小公子言静臣,将迎娶雪月楼首艳。届时,天下共喜,宴请无数江湖豪杰,却唯独没有对朝廷发帖。”
“哦?”凌傲阳眼神微眯,“这个消息……”
凌鹏越喝了口酒,赶忙道:“皇兄,你要知道,江湖百态,自然而然就有他们自己所拥有的规律与轨迹,天机阁虽晓天下事,但无权干涉。从始至终,天机阁也仅仅只是充当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望皇兄千万三思,勿要篡改‘天命’。”
“知晓知晓。”凌傲阳淡淡应道:“既然是天下共喜,那这件婚事迟早是要被天下人知道,我早些知道也无妨。”
“你要做什么?”
“言家已为我梁阳王朝效忠六代,我也该着手给言家准备一份大礼。”
“一份很大很大的礼。”凌傲阳一字一顿道。
凌傲阳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着孔文亮转身离去了。凌鹏越看着凌傲阳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待二人离去后,颜渊杰朝凌傲阳问道:“你为何迟迟不肯开口问皖烈帝的病情?”
“这种事问了也是大忌,皇兄虽是皖烈帝的亲儿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知情皖德帝的病情。”凌鹏越摇头,望向了皇城的方向:“皇城,可是天机阁内部都明令禁止安入耳目的地方。”
“也是。除一些本就在局里的人外,局外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