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一个人,我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高扬哆嗦着说着,风在一次吹起来,淹没了高扬的话,王明一句话不说,只是在前面带路。身处如此广阔的旷野,又是一阵剧烈的风恨不得能把高扬短小的身体卷走,但骤风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阵静谧的气氛,静的可怕,静的只能让人听见各自的喘气声。
王明转身看着紧随其后的鳄鱼微微一笑,“什么感觉?”
“我吗?”鳄鱼反问,“没有什么感觉啊,这种地方我见多了。”鳄鱼平静地回答。
“在哪啊?”高扬问。
“梦里呗。”鳄鱼笑着回答,高扬骂鳄鱼闲的无聊。
“就是嘛,我不骗你们啊,每次做梦我都会置身在这样的草原上啊,而且就跟现在的环境一模一样,我还发现啊,在一座墓碑的背后有一入口,我梦见自己爬了进去,里面非常的黑,而且空气稀薄,我感觉自己一路是滑行进入,好像是过山车,也不知道下滑了多久,身体开始着地,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人间仙境,有水,有山,还有……“
“还有房屋,还有热情的村民要你去家里做客,对吧?“没等鳄鱼说完,高扬替鳄鱼讲下去。
“对啊,对啊,那个地方真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我所到之处连个脚印都不敢留下,生怕破坏了那里的一草一木”鳄鱼兴奋不已,“你怎么知道的啊,我记得这一段我没和你们说吧。”
“快停下你那扯淡的故事吧,不仅我知道,王明也知道吴栋也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猜你是《桃花源记》看多了,尽说些胡话,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陶渊明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高扬给了鳄鱼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原来搞美术的吧?”鳄鱼使劲低低头。“也不知道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成天都搞些什么破烂玩意,净想些异想天开的事,还把自己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天把自己弄的像是得精神病似的,一句话,就是心里有病,不现实。”高扬的话狠狠地砸在了鳄鱼的脑门上,又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插在鳄鱼的心窝上,鳄鱼只是苦笑,“我就是向往那样的生活现实社会给不了我,所以我只能在梦里暂时的拥有,我就喜欢那种归隐山林的生活,与鱼虾为伴,跟日月同行难道我连做梦的权利的都没有了吗?”鳄鱼静静地说着,“我可没奢望将来自己要大富大贵。”
“没出息,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么想的话就完喽。”高扬摇摇头笑着离开了。
两人短暂的争吵之后又是一阵寂静,平静的呼吸解释不了每个人大起大落的心跳。野百合雪白的花瓣洒遍整个山坡,老坟上的枯草也被风梳理的柔顺贴着坟顶。东北坡的坟场与众不同,不能用南北走向确定,它的布局像是原始社会时期的一个部落。正中间的一个小屋是个简易的的灵堂,很古老很古老的一间小屋,虽然已经经过精心的修葺,但在王明的眼里,一眼就能看的出它是经过一番精心装修过后的,每个很小的坟丘旁边都有一棵高大的松柏树,年轮不少于百年,每个坟紧密相连呈盘旋装围绕在灵堂的周围,向下是一陡崖。王明不明白这样设计坟场到底是什么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