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关系,但更多的时候,更像是自己的祖父一般和蔼。
杨帆侧过身子,弯曲的手垫在头下边,并没有安慰王絮儿。生离死别,这是人生必定要经历的事情,别难过,只能是口头的敷衍,若是这样就真的不难过了,那这情感也太浅薄了一些。
时间,只有时间,才能让这种思念和缅怀淡去。
“夏伯会呆在金陵,你也呆在金陵吧。那里有咱们自己的庄园,老铺街被朝廷给占了,只有利民当,回去也是伤心地。”
“那杨大哥你呢?”王絮儿没有看杨帆,而是低着头,小泣着。
“我?还得回去一趟。等事情都办妥了,就立马回来。你留在金陵可好?”杨帆是不想王絮儿再去趟京师那趟浑水的。
“我听杨大哥的,只是有一件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再瞒着絮儿了,好吗?”
杨帆直起身,握着浆,朝湖边划去,淡淡道:“我瞒着絮儿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杨大哥答应你,以后让你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在余杭小住了几日,那绵绵的细雨,烟雨江南,多半又让人生出许多的离愁别绪,古街老乡,这一次杨帆送走了罗一飞、王絮儿和夏末书,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本也是顺路,但杨帆还想在这里小住几日,就让三人先行回了金陵。
余杭的桥、砖、巷,怎么走,都那么有诗情画意。一把伞,打街巷走过,两旁瓦砾上落下的水滴,打在水洼上,溅起的小水花,渲染开几圈涟漪。烟雨蒙蒙,杨帆坐在河道边的长廊上,听着说书先生那新编的曲子,又花了半钱银子,买了份报纸,细细地看起来。
报上的消息,让杨帆不禁有些惊讶。似乎新税的推行,格外的顺利,顺利得连他都有些不相信。街上识字的不多,那些卖弄的才子,也没有那个雅兴,花这钱买份报纸看看。也就几个闲着没事的富家翁,遛鸟下棋的间隙,坐在回廊上,笑着让杨帆说些报纸上的事情给他们听听。
当听到从今年起,农课税减半,商税、茶叶、矿税要加重的时候,吓得他连鸟笼都忘记拎回去,赶紧回家。准备明年改种水稻和土豆去了,这么大个消息,得亏问了个明白人,不然这钱,又得花出去了。
开春很关键,一年之计在于春。
什么打算计划,都得想好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得想明白了。
在这个早春,江南的富商们,似乎迎来了寒冬,加重的商税,让他们原本送给某些人,来得以垄断庇护的银子,不得不用来缴纳赋税。这让那些个体户们,都感觉到了生意难做,纷纷花了钱,多买了田,雇来了佃户,重操旧业,开始种田。
对于他们来说,种出来的粮食,自己可以吃,还能卖给朝廷,自然是划算的。这一招,才是杨帆感到惊讶的。既暂时缓解了佃户和地主之间的尖锐矛盾,也解决了江南毁田种桑的普遍现象,增加了朝廷粮食的紧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