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了。“火铳太慢了,光填装、点火就要耗费许多时间,那时候别人早就杀到你人前边了。”
杨帆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比你懂。你就等着吧。”部落的老酋长更是瞪大了牛眼,死也没想到这样子就把羽织部落的联盟给打退了,还以为这是一场殊死较量呢。他扯了扯脸,在那边和他们部落的人开始欢呼起来。杨帆胜利了,等于他们胜利了。自己部落的人,就不必死了。这样的部落战争,在以前,比的就是哪边的人多,哪边的人善战。但即使首领再怎么强大,人数上若是差距极大,一样还是输。
这与大明的将士镇压农民军不同。几万将士,便可以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农民军打得落花流水。当然,农民军打战,那是拖家带口的,号称拥兵几十万,那都是按人头算,真正能打的,有兵器的,也许就那么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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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汩汩地流在这片刚刚收割完的麦田上,寒石的脸色冷到了极点,他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那些汉人究竟用了什么诡异的东西,竟然在这么远的距离可以伤到人。一些铅珠嵌入了血肉之中,疼得让人撕心裂肺,倒在地上。还有些人直接被命中了要害,永远地躺在了这片本该充满丰收喜悦的热土上,而这一切,只能说是贪婪造成的。怨不得杨帆,也怨不得不该有火器的发明。
“首领,怎么办。我们部落的人伤得最严重,好几百个儿郎都被那些神秘的铁片划破了皮肉,血流不止啊。”
“撤!往回撤!该死的,是谁说这些汉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敌人太强大了,快走!”几十个部落酋长就等这句话了。他们依附羽织大部落,为的仅仅是安定与生存,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早就想溜走了,又怕羽织部落怪罪,进退两难。现在寒石首领一句回撤,立马让这些早就想开溜的部落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沿,撒开脚丫子往回跑。
“爵爷,那些黑猴子跑了!”手持弩机的一些锦衣卫喊道。说是不紧张,其实也是有一丝担心的,生怕这几万黑猴子冲过来,那样子就只能真刀真枪的硬拼了。杨帆走到最前边,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般褪去,呢喃道:“逃得过我们这一劫,也逃不过某些算计了几个月的老狐狸啊……”
李郁欢问道:“先生,要不就这么散了?”刚才那一幕,虽说离得远,但是那种血腥场面,可以想象。李郁欢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便想回去歇息。
“郁欢,这就散了?人家搭台让咱们唱了头一处戏,怎么着也得过去给人捧捧场不是?兴许人家比我们唱得更热闹呢?”
“不去了吧……先生不是说穷寇莫追吗?”
“咱们去看戏,又不是去喊打喊杀。锦衣卫跟上,咱们好好去看一看这出大戏,他三清部落是怎么唱的!”如此被人当做诱饵,杨帆自然也要来上一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然这心头也难以解恨。
“其他人,照常留在大本营。”杨帆带领着五百锦衣卫,朝着那刚刚被打跑的羽织部落尾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