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属构件。
戴着口罩的男子从后座背下昏迷的男人,平放在机床上,头和两条胳膊的前臂后仰悬空垂在机床边缘。
嘴巴用黑色胶带贴好,前臂和脖颈用胶带固定在机床上。
取出两瓶密封的矿泉水,口罩男子旋开瓶盖,“哗哗”肆意倒在昏迷男子的脸上。
湿漉漉的发丝底下,水滴滴落在地面,传出“嗒嗒”的声响。
男子没有醒来的趋势。
之后,口罩男子亮出常见的工具刀,推出犀利的刀锋,寒光灼灼,在昏迷男子的左右手腕割开长长的口子。
猩红的鲜血从口子冒出,往下流去,片刻,两只手掌满是红色的脉络。
血流最终汇聚在粗糙的指尖,口罩男子早有准备,拿两个空的矿泉水瓶接住两边的血滴,再顺着落下的轨迹平移到地面上,竖好。
一直等红色的血线到瓶子二分之一的位置,他才起身,扯开一半的口罩,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
翌日,银色的自行车停靠在佐木家两百米外的一家小型商店外。
佐木照例买红枣味的袋奶。
不锈钢的收银台反射着刺眼的亮光,胡茬满面,宽松白袍的中年大叔像是塑像般立在收银台后面,粗大的鼻孔对着佐木。
佐木一手抓着袋奶,一手从兜里摸出钢,墨伞挂在他的肩上。
爱好摄影照相的父亲佐木连太郎在涩谷北部商业区开有“佐木映像”公司,经营尚佳,零用这块,还是管够的。
他身后站着两名女生,讨论的是同班同学的丑闻轶事。
搬货箱的工人三十多岁,一瘸一拐地推开白色玻璃门,将两箱饮料放在货架边,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套在手上的一双手套满是褐色的斑点污渍。
放下货箱后,他踌躇地走到佐木前边。
佐木抬头看了一眼,是个面相憨实的人。
“小智郎老板,货单的话,请确认一下。”说着拿出皱巴巴的本子,撕下一页。
接过单页,小智郎确认了下,点点头,瞄到他眼里的异样光彩,“源谷,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
“被看出来了……中了冰露水的二等奖。”
“哦?是瓶盖底下的那个?”小智郎吃惊连连,“人家公司为促销做的活动,你运气真不赖,我记得有八十万日元吧?”
“是……是的。”源谷的目光落在台面装满当天报纸的铁架上。
见小智郎还要回话,佐木不耐地将硬币摆在台面,“喂喂,我说老板,我们赶着上学去呢,叙旧聊天的话,能不能先放到一边。”身后的两名女生立马附和。
老板小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没有耐性。”
佐木越过左边的源谷,瞥到对方的手套上有深红色的点,像是油漆渍,又像是番茄酱洒在上面,他没有在意,拿起铁架上的一份报纸,说:“钱不用找了,再来份报纸吧。”
走出商店,佐木低头盯着报纸看,大篇幅的版面,赫然在述说一件相当轰动的“割腕放血案”,凶手被描述成有特殊鲜血癖好的恶魔,用空瓶子接收受害人从手腕流出的血,再大口喝掉。
“尸体被发现在人迹罕至的树林木屋……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警方怀疑凶手还有继续作案的可能。”
报道末尾,有张警部剑持勇的侧身照,雷厉风行,俨然一副生人免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