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顾奚栎猜到了这个可能, 她其实并不知道林嘉君是怎么变成亡灵的, 设想过是身体的原因,猜想过她是出意外去世的。按照现在所知道的线索, 在黎静源死后不久,她也死了。
要说林嘉君对黎静源有没有什么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 顾奚栎觉得没有,以林嘉君的身体情况, 是很难单纯的喜欢上一个男性,或者一个女性的。
林嘉君爆料自、杀,影响不了顾奚栎想要长长久久活下去的信念。
“我不会死在这里, 我想活。”
顾奚栎冷冷的看着林嘉君。
夜里有风, 三个小布人被风吹到了地上。
林嘉君放下笔,笑起来:“反派总是在最后叽叽歪歪一大堆, 我以前也觉得他们怎么那么傻, 非得在临门一脚时嘚瑟,活该翻车。现在明白了,这么做很爽。”
顾奚栎:“……”
这位亡灵领主, 笑起来的时候,叫人移不开目光。并非是因为她姣好的容貌, 而是因为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就像她小学作文里面写的一样, 兼具了男性和女性这两种性别的人身上最具魅力的部分, 使得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矛盾,又在矛盾中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和谐的状态。
顾奚栎:“你要杀掉我们,不等蜡烛燃完了?”
林嘉君微微眯眼:“这都猜到了?你果然很有趣, 也很聪明,我很喜欢你。”
一连用了三个很字。
这不是顾奚栎第一次听亡灵领主对她说“喜欢”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特殊的原因,经过了好几个领域,顾奚栎也发现了——每个领主都对她特别的关注。明明她的行为没有出格的地方,却莫名其妙的骚到了领主的痒处。听起来是有点可怕,别的游客能被吓死。搁顾奚栎身上,这都是她的机会。
顾奚栎调皮的问:“多谢夸奖,所以你会放过我?”
林嘉君回答得更调皮:“我会让你死得快乐一点。”
顾奚栎:“……”
行叭!
这位亡灵领主显然不是最美味的东西留到最后品尝的人,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顾奚栎。一阵狂风刮过,顾奚栎将扣着罩子的蜡烛藏进斗篷里面,艰难的睁着眼睛盯着戏台上的林嘉君。
风太大了,眼睛疼。
“不要啊!别啊……”
这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古戏楼外面传来,来人不停的敲着古戏楼的大门。
林嘉君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轻轻挥手,大门打开了。老镇长气喘吁吁的跨进门,央求林嘉君:“不要哇……就差他们几个了,等他们的蜡烛燃尽,人数就够了。”
等他们的蜡烛燃尽吗?
果然和顾奚栎猜测的一样,领主有千万种方法杀死他们,却偏偏要大费周章,这么搞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镇长挡在游客们的前面,他并不是真的要护住游客,留下他们的小命,而是不允许他们直接被林嘉君杀死。死,是一定要死的,不过他们的死法应该是蜡烛燃尽寿命终结而死。
老镇长:“嘉君啊!你答应我,就差他们几个了,马上我们就要成功了。我老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林嘉君看了老镇长许久,一直没有说话。
两个助手都靠近顾奚栎,吴玲也就算了,她娇小玲珑,靠在顾奚栎身上,都不会叫人觉得有重量。丁凌云高个儿大只,往顾奚栎这边挤,差点没有把她给挤得摔出去。
顾奚栎瞪他。
丁凌云瑟缩了一下:“老板,你理解一下。我胆子不大,就您能给我点安全感,靠着您我腿不抖腰不酸……”
林嘉君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游客,最终停在了顾奚栎的身上。
两个助手赶紧撤离危险区,别说是他们了,游客里全部避开,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两米之内。
顾老板转头冷笑:“说好的安全感呢?”
吴玲:“……”
丁凌云尬笑:“嘿嘿。”
老镇长:“嘉君!”
林嘉君:“你们走吧!”
游客们互相交换了目光,迫于领主的威慑,有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此时离开,最终也逃不了一个死字,留在这里或许立刻就要死,却也有可能拼一把活下来。
前提是,他们能有留下来的勇气。
现在给他们勇气的是顾奚栎、贾震和刁六,他们三个人一步都没有退,承受了来自亡灵领主的全部压力。
贾震不一定真像是自己吹嘘的那样,通关了许多个亡灵领域,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可以纵横亡灵领域,跟着他一定能活着离开领域。没那么厉害,有一点是真的,他无疑是一位老手。有直面亡灵领主的勇气,这一点已经非常难得了。
游客们没有走,林嘉君很高兴,她对镇长说:“可不是我不让他们走的,是他们非得寻死。”
顾奚栎小指微微一翘,指向了老镇长。
贾震看懂了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照不照她的提示做,最终决定照做。毕竟顾奚栎瞧着已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对上亡灵领主却毫无底气,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高下立判,他只能相信顾奚栎确实是有办法的。
贾震和刁六一起出手了,看到顾奚栎和他们一起扑向老镇长,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也说明,游客之间没有太多的信任,他们也怕顾奚栎让他们先出去顶雷。
在怪谈小镇里,游客是什么呢?
——消耗品!
在林嘉君的世界里面,几乎没有消耗品会反抗进食者的可能。究其根本,在领主心里,游客与她都不是平等的。其实大家也确实不是同一物种,他们这群游客在领主那里,就是闯进来的野兔,用途就是裹腹,连一点饲养的想法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野兔伤人,领主能不生气吗?
林嘉君发现他们并不是要对自己动手,而是要对自己在意的人动手,这更是令她火冒三丈,一瞬间眼睛就红透了。
林嘉君的武器是一支细长的毛笔,就是她刚刚用来写字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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