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命根子似的,怎么可能舍得打你。那就是骂你了?都说什么了,讲给我听听!”
贾瑚瞟了他一眼,猛然想到贾赦两句“你怎么能在下面呢”,眼睛闪烁一下,淡淡道:“还能什么,做不过就是那些个话,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既不肯说,那便是再怎么套话也没用的。徒宥昊心底好奇个半死,却知道要从贾瑚嘴里掏出口风来,那比登天还难,无奈只能笑笑,道:“你别往心里去,贾将军肯定只是一时气急了才骂你,回头等他气消了也就好了。”
贾瑚失笑:“这还用你说?我爹的脾气,我能不晓得?我给配个不是,过两天也就好了。”
只是,他好像挺在意这上下面的。贾瑚上下打量了一番徒宥昊,要不,自己试试?也算了他一个心愿?
徒宥昊叫他看得浑身一颤,总觉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偏又不好问,只能笑着道:“既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外面人想说就叫他们说去好了,咱们本就没想瞒着,等过几天又有旁的事出来,这么点小事,他们还能说嘴多久?”
这倒是,左不过是两个好友结了契兄弟,又不是天塌下来了,还能叨念多久?
可贾瑚总觉得不甘心:“那些个嘴巴忒多的,害我平白挨了顿骂,我这还是头一遭被我爹指着鼻子骂呢,虽然没怎么难受,可多没面子?不把那罪魁找出来收拾一顿,我这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这话说的徒宥昊就不好接了,只能呵呵笑着,蒙混过关。索性贾瑚没怎么注意他,倒是没发现他的不对。
这时韩昹也恢复过来,强压着心头的震动,笑着走过来,道:“开始在外头听了消息我还不信,这么说,你们两个还真有一腿,居然瞒着我,忒不够朋友了。”
徒宥昊看到他,眼孔一缩,贾瑚已然笑起来:“你来了,快坐啊,今儿我泡茶,你也来一杯。”说着便动手给他泡茶。
韩昹并不推拒,只道是应该:“瞒了我那么久,一杯茶就想把我打发了?快说,你们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贾瑚白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勾搭这么难听?不就那么回事,你也是男人,大家玩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韩昹听着肝儿都颤了,眼神不住往徒宥昊身上瞟,他却当没看见,低头盯着茶杯不说话。韩昹便也作了若无其事,说道:“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不是你们两个吗?你们不显山不露水的,把我瞒了个彻底,我这全然不知的,听到外头那些话才知道,还当是人胡说八道,把人给揍了一顿……你说,你们可不是不够意思?”
贾瑚便笑着给他赔不是:“是我们不是,没跟你通气,来,我这里以茶代酒,跟你道一声不是。”
韩昹脸色稍霁,端起杯子笑道:“这还差不多。”
谁知接着就听贾瑚说道:“可我们从来都没想着瞒你,谁知道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那么久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们还当你心知肚明了呢。”
韩昹便又一口茶水呛住了,拍着胸口指着贾瑚,眼睛都鼓起来了。
贾瑚和徒宥昊两个对视一眼,俱都笑了。韩昹看着,心越发往下沉……
贾瑚还有事,提前先走了,韩昹说要留下跟徒宥昊再坐会儿,贾瑚没多想,提前就走了。人一走,韩昹徒宥昊就都没了先前的笑容,两人坐在一处,各自端着茶杯喝茶,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韩昹先开口问的徒宥昊:“你曾经跟我说,你心里有了个人。这个人,是、是子方吗?”说出贾瑚名字的时候,韩昹的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他多希望,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徒宥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却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低垂着眼帘,淡淡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苦再来问我?”
一句话落地,韩昹再忍不住,咬着牙道:“殿下,你疯了吗?你挑谁不好,怎么就找了个男人?就算是男人,你怎么就能找了子方?!”茶也喝不下去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韩昹站起来来回踱着步,急的是满头大汗,“你是皇子,注定是要三妻四妾,绵延子嗣的,对个男人动心,殿下,你知不知道这只会叫你心底难受?还有子方,你还不了解他吗?他一心想要的是振兴贾家,光耀祖先,至于感情,我看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他现在还当你们只是一块玩玩的事儿,根本没想别的。殿下,这样,你都不会觉得心里难受吗?”
韩昹激动的说话时,徒宥昊只坐在那里,任由他这般苦口婆心,只是听到最后,才悄然变了颜色,对着他道:“难受?何止是难受?我的心,就跟刀扎似的,看着他那全然无知我心情的脸,我都很不能狠狠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告诉他我的心意!”
“可我不能。”徒宥昊低沉着声音,苦笑,“现在,我还不能叫他知道我的心意……”
韩昹看着这样颓然的他,满肚子的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