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发现最近徒宥昊的心情诡异的好,明明前几天还因为陈家的事每天皱着个眉头,人前勉强摆出个冷淡的模样,人后直接化为生人勿近的冰冷,上下伺候的下人没一个不战战兢兢,生怕哪点做错了惹到他,便是安义自己,做事也比往日多提了一颗心。
这才多久啊,就变得这么快,整个人春风满面,见人就带三分笑,安义还看到好几次徒宥昊背着人在发呆偷笑……安义伺候徒宥昊也十多年了,就没见过现在这样诡异的情况。
好像自从上次殿下出宫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安义努力回想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就是从那天起的,殿下心情好得不得了,在宫里遇到三皇子挑衅也没生气。
可殿下在宫外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才叫他如此欢喜?
安义满腹疑问,却又不好说出来,每每看了徒宥昊失神欢喜的时候,好奇心憋在肚子里,别提多难受了。好在不止他一个人好奇,韩昹对此也是满腹疑惑,背后拉了安义,就是好一通问。安义哪里回答的出来,添油加醋把自己发现的事给韩昹学了一通,撺掇他:“韩公子和我家殿下也是多年朋友,平日最是贴心,莫不如去问问殿下。要是遇到什么好事,您也陪着殿下好好庆贺庆贺。”他和韩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比一般宫人,在韩昹这里很有些体面。
韩昹斜睨他一眼:“你打的倒是好算盘。”可即使如此,他也实在是忍不住好奇,正巧前头徒宥昊让他去搜集军中武将的资料,韩昹偷了个空,便问起此事来。
“殿下最近的心情却是很好。”韩昹挤眉弄眼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韩昹私下琢磨了许久,想来想去,最近朝里没什么大事发生,也没几件对徒宥昊有利的事,倒是身为一个男人,总有些事事能叫人心里欢喜的。韩昹自己快要成亲的人了,心思难免就往这方面跑。
徒宥昊听他这么一问,脑海里直觉浮现起那天贾瑚动情时潮红的脸,眼神一荡,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韩昹也不是个纯然不知事的,抓住这瞬间,已然叫了起来:“我竟没猜错?!殿下是遇到谁了?也和我说说,日后我见了她,才不会失礼不是?”直接摆出了多年好友的架势,凑上前去,只差摇尾巴扮可怜了。
不乖韩昹这般谄媚,实在是他太震惊好好奇了。别看他开头那么问,其实还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这么多年,谁能比他更清楚徒宥昊心中,对着男欢女爱之事,还真没什么感觉,对于宫里赐下来伺候的宫女,向来是可有可无,有时候还厌烦的紧。韩昹一直以为,这辈子能叫徒宥昊魂牵梦萦的,也就是对权利的追求了,真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在徒宥昊脸上看到这般为情所动的模样。
刚才想起心上人后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的那种眼神~徒宥昊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发麻。对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名姓之人,更是高山仰止。能叫徒宥昊这么一个冷情的人化为绕指柔,其手段当真是高超了,不见一见本人,他心里,实在憋得慌啊。
徒宥昊被他这么一闹,反倒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了神,对着韩昹那八卦的神情,冷下脸哼了一声:“你最近是在女人堆里泡多了,倒跟那些个长舌妇人学的一个模样,问东问西,我何时说我是遇见了谁高兴了?”扬扬手里韩昹找来的资料,欲要岔开话题,“看看你搜集的东西,七零八落,一点也不齐全,我要的边境将领的资料呢?怎么就这么点?”
韩昹跟他多少年朋友了,徒宥昊肚子里多少坏水,他猜不到十分也有七分,闻言摆摆手,直接道:“这些资料不全,回头我再查一遍交给你。”嬉皮笑脸凑过去,纠缠着前头的话题,“殿下,我在您身边陪读也有十多年了,您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您是没瞧见你先头那眼神,就这样您还想瞒着我?您定是有恋慕的人了,可别瞒着我啊,这般好事,您说出来,我也能帮着您参谋参谋不是?”
徒宥昊被他纠缠地直翻白眼,没好气道:“韩昹,你都跟谁学的这般无赖手段?”反正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肯说的。
韩昹耸耸肩:“家里这不是张罗婚事?我祖母和我母亲都唠叨疯了,我总得学点手段不是?”说着,却稍稍正了形,正经对徒宥昊道,“殿下,按礼说世间难得一知己,难得您遇到合心意的,我合该祝贺您,只是您快要成婚了,这个档口……还请您告知我,是哪家闺秀,若是合适,您迎进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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